「算了。还是交七两吧。我可受那罪。」沈京撇撇嘴道。
「人家就是抓准你这种富人心态了」沉默笑道:「想不财都难啊。」两人笑骂一阵。便到了沈家台门。沉默注意到大门已经重新大开。下人甚至还在往门上挂花灯。准备迎接上元节。就像什么也没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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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进去书房。看到坐在摇椅上殷老爷时他却惊呆了仅仅十天不见。老爷子的便已经须花白。再也不复原先儒雅风流的中年模样。
看到沉默错愕的表情。沈老爷勉强笑笑道:「拙言。来大伯身边坐。」
沉默便依言坐下黯然道:「大伯您。不容易啊。」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他也能体会到这位大长的艰辛。
沈老爷缓缓摇头道:「为了这一大家子人。受多少委屈多少诽谤都是值的。」便叹口气。幽幽道:「我已经把你师父从族谱上除名了。」
「情况。有这么严重吗?」沉默瞪大眼睛道。
「赵文华给了个准。北京那位小丞相。这次准备杀鸡儆猴了。就连6都督的面子也不给。」沈老爷说着说着。便流两行泪来:「你师父也早料到了。他在出门之前已经给你师母写好了休书跟三个儿子断绝了父子关系。也把你开出门墙。他是彻底的净身出户不打算活着回来了。」
沉默黯然了。刑大牢肯定阴暗潮湿。肮脏难挨。就算是不杀头。在里面蹲一阵子也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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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长吁短叹一阵。沈老爷又问起。沉默这一年的打算。
沉默轻声道:「先杭州吧。打吗?就是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