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叫做『打蛇打七寸』吧?」胡宗宪饶有兴趣打?」
「左手持着大棒,右手拿着鲜花。」沉默笑道。
「大棒是打,鲜花呢,是什么?」胡宗宪问道。
「招抚。」沉默目不转瞬道。
「招抚?」一听到这两个字,胡宗宪敏感地蹙起眉头:「招抚倭寇?大大不妥……这可是皇上十分痛恨之举啊!老弟切莫捋这个虎须,否则老虎可是要吃人的。」说着连连摇头道:「就算没人怪罪,可那些倭寇头子一个比一个凶狠残暴,一个比一个狡黠奸诈,便是今日招抚,明天又会复反,招之何用?抚之何益?」
沉默摇头道:「中丞大人误解啦,我当然知道这些人言而无信,但
我的策略有十六个字:『名为招抚,实为诱捕;分化瓦解,进而剿杀。』」
胡宗宪略一沉吟,心里豁然明亮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正是!」沉默沉声道:『眼下敌强我弱,要想彻底平定倭患,就得用这种手段,只要能勾动其中几个,便可或施离间之计,使其互相猜疑倾轧,自相残杀,或用怀柔之计诱其上岸投诚,那时我为刀俎,彼为鱼肉,看他还怎么嚣张!」
胡宗宪沉吟半晌。却仍觉不甚乐观道:「想法是妙啊。可王直徐海等辈本就是狡黠之徒。滑不溜手。又处在得意猖狂之时。恨不能立时夺占杭州。北下金陵。占领半壁江山。称王称霸。岂能轻易受我等诱惑?万一不成还落个通倭地罪名。岂非狐狸没逮着。反惹一身骚?」
他还向沉默举例道:「招安这一手。并不像拙言你想像地那么好用。数年前在北疆对付蒙古人。两年前在湖广对付苗民起事。官府都尝试过。但没有什么效果。」
沉默笑道:「中丞大人过虑了。那些倭寇与苗民还有蒙古人。有本质上地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