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吗?」严缓道。
「能跟梅村兄相处的宜。自然可以大用。」严世这话说的响亮。但实际上的意思是……能让赵文华那个贪财好色的家伙满意的。定然不是那种不留把柄的清官。也就不怕到时候不听话。
「这个我晓。」嵩点头道:「陛下先入为主的毛病很重。心中既然存了对张经的偏见。两种说法摆头。还是会信我们的。」
见老父拍了板。严世蕃兴奋的搓手道:「张经的奏折明天一早就该到了。我们今天晚上的把文华的这份写好了。明天瞅准时间一起送上去。」说着对卿道:「景卿。该你大显身手了。」
懋卿笑道:「早就技痒了。」便从那千里送来的竹筒中。取出三样东西:一份空白奏章。一个官印和一个关防。空白奏章的外面已经写好了题款:「臣工部左侍郎通政使钦命东南军赵文华谨奏。「
懋卿麻利的研磨提笔。蘸一蘸笔尖道:「东楼兄请讲。」
严世蕃垂下双目道:「废话你自己写。」
懋卿点点头。便写道:「臣赵文华启奏陛下……」然后是问好请安。万岁万岁。一共三十多。写完后轻声道:「可以开始了。」
世蕃点点头。清清嗓子道:「东南总督张经。上任伊始畏敌怯战。退守城池。臣亲眼。江南水。赤的千里。沿海百姓。如坠的狱。微臣奉钦命视师。心存千万百姓。自是五内俱焚。愤欲死。数次与巡按御史胡宗宪。求见彼总督张经。求其为大谋为陛下计。出兵救民于水火之中。张经便:「东南兵不可用。待吾掉土狼兵前来」。臣等量。彼维时接任未久。尚可推。便暂且忍之让之。」
「至腊月进。倭寇之焰愈炽。仅盘踞于沙川洼拓林一带。竟有数万之众。东南倭患之盛可见一斑。然彼总督张经。竟视而不见。整日与巡抚李天宠酒池肉林醉生梦死。任东南已成鬼哭狼嚎之的狱。不能稍减督抚二人之欢愉。左右或谏之。必遭其羞辱杖责。乃至贬斥阴害。东南文武惧其淫威。皆怒不敢言。助其气焰之嚣张。彼张经曾对臣叫嚣曰:「浙江乃老夫之浙江。汝黄口小儿安敢多言?」当时众多文武在列。陛下可查实一二。」
「后广西兵到湘西兵至。臣满以为其再无托词。彼张经却曰:「客新到。修养数月再说。「此时松一带倭患最重。然官军土军近十万人屯驻嘉杭却不救。是以百姓深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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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奏章真费劲。看来下一章今天不了了。我现在抓紧写。明天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