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荆川面色古怪的道:「希望唐某没有误人子弟啊。」
徐渭在边上嘿嘿笑道:「义修哥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数学历法、兵法乐律,无所不通,无一不精,你说的时文不过是他的小手段而已。」
唐顺之摇头笑笑道:「对拙言小老弟来说,时文还是最重要的。」说着有些责怪的看徐渭一眼道:「我几年前给你的那些干禄文字,可有潜心钻研啊?」
徐渭神色黯然道:「这些年陡遭变故,先是二兄在贵州病故,然后大兄、发妻又相继去世,心境始终不得平和,只能读一些杂书排解郁结,实在没心绪碰那些干瘪时文。」
「造化弄人啊。」唐顺之摇头叹息几声,这才发现原本高高兴兴的久别重逢,被自己一句话给搅得凄凄惨惨,赶紧别过话头,对那同来的布衣汉子道:「柱干老弟,这就是你一直推崇备至的徐渭徐文清。」
又为徐渭介绍道:「文清小老弟,这就是你一直推崇备至的夫山先生啊!」
徐渭『哎呦』一声,瞪大眼睛打量着那其貌不扬斗笠客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何心隐……真是,真是……」他发现下面的话不太好听,便硬生生打住了。
可那何心隐却冷笑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