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也同样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三人感觉气氛之压抑,快把肺叶压破了。
那疤脸汉子一边磕头一哀告道:「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大过年的还给二位爷添堵,我们该死,我们该死!」说着啪啪直抽自己耳光,可是真打啊,没几下脸就一片红肿,看得沈贺不由侧目。
见他果然比那沉默心软,疤脸汉子便把头转向沈贺,呜呜哭道:「沈爷啊沈爷,明天就是年三十,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回去过年呢,您就行行好,把我当成个屁放了吧。」
沈贺虽然心肠软,可他有一桩好处,那就是从不擅自做决定,事事都是由儿子拿主意,看向沉默道:「潮生,你说呢?」
沉默微笑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大过年也不想理会这些腌臜。」说着低头看向脚下那疤脸汉子道:「这房子我们先收回了,让你们七爷过完年再来算帐吧……记住,是你们七爷,元宵节以后。」
三个汉子磕头如捣蒜,谢过之后,又转身跪向马四爷,呜呜告饶道:「四爷,我们错了,您饶了孩儿们这一回吧。」
马典史哼一声,这才冷笑道:「没听沈公子说吗?过完年让你们贺老七亲自上门赔罪,」说着让出去路道:「滚!」逃过一时是一时吧,三人不敢多想,便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待那三人一走,马典史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一脸抱歉的拱手道:「兄弟来迟,让三爷和公子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