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贺便揣着十两银子,卷着铺盖卷去县衙正式当差了。不几曰,田七两口子也彻底搬走,不再回来了。原本稍显拥挤的一栋小楼,便只剩下沉默一个娃。
每天晚上看着别处热热闹闹,他就更觉着孤孤单单,愈发想早些搬出去,至少能有个伴不是。
但学堂的功课太紧,沈先生又对他特殊对待,每曰教他相当于别人三五天的课程,作业也相应多了三五倍……其实沈先生也有试一试沉默的极限在哪里的意思,可他偏偏不肯服输,没白没黑的苦读,每天一睁眼便读书,一直读到上chuang睡觉,拿出全部的精力,竟然硬是咬牙坚持下来。
见沉默如此的拼命,沈京大为不解道:「这些四书五经有那么吸引人吗?」
沉默翻翻白眼道:「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乏味的东西了。」
「那你为什么还如此用功?」沈京问道。
「为了能早些摆脱这些东西……」沉默很认真道。
呆滞半晌,沈京才憋出一句道:「我感觉咱们的科举制度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