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能。」吕县令摇头道:「就算两人聪明才智难分伯仲,但徐渭比他年长不少,阅历也丰富许多,这都是差距啊。」
「父亲不是说后生可畏吗?」吕婉儿掩口轻笑道:「至少两人都是顶聪明之人吧?」
「不错。」吕县令叹一声道:「老天爷真有意思,给我个诸大绶,便给李前辈个陶大临;给我个徐渭便再给他个沉默,果然是不偏不倚,童叟无欺啊。」
「真想看看沉默和青藤先生比试一场啊。」吕婉儿憧憬道。
「不行。」吕县令断然摇头道:「今年是大比之年,徐渭要参加乡试,不能在这时候分他的心。」
「哦……」吕婉儿突然秀眉微蹙道:「爹爹,要不您劝劝青藤先生,把他嬉笑怒骂的文风收一收,虽然大家很是喜爱,但想必考试时是会吃亏的。」
吕县令苦笑一声道:「爹爹说过多少回了,告诉他为了考中收敛一下,不要太过张扬,更不要针砭时弊,但他还是我行我素。」说着摇摇头道:「也许跌个跟头他便明白了。」
「最好还是顺顺当当高中吧……」婉儿双手合十,衷心为徐大叔祈祷道。
再说回那顶大轿上,笑容可掬的李县令和沉默相对而坐,县太爷是越看沉默越开心,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得都发腻了。『你说怎么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呢?看来老夫要否极泰来了。』李县令先自个美了一阵,然后觉着该论功行赏了,便笑眯眯对沉默道:「今年你就参加县试吧,案首非你莫属。」按照惯例,凡县试、府试之第一名,都会取得生员资格。这就是告诉沉默,只要大差不差,我便送你个秀才当当。
沉默苦笑道:「谢先生美意,只是……学生正在守制当中,今明两年是不能考试的。」按照大明律,丧父或丧母之后,三年之内不许参加科举,不准缔结婚姻,结了婚的也得分居不合房。至于一应庆典更是不准举行,就连过年都不能给亲戚朋友拜年。
那能干什么啊?除了十分认真的哀悼缅怀先人之外,还可以读书讲学,以游学的名义四处旅游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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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章节写着太慢了,不知不觉便12点半了,下一章只能留到明天,不要打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