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那装瓶子的木盒,沉默低头跑到临街的一条小巷中,登上一辆候在街边的马车。
车上早坐着先走一步的沈京,他接过沉默手中的箱子,两人先是相视而笑,然后便笑作一团。
沉默的欢笑尚有节制,沈京却直接笑到了地板上,边笑便怪叫道:「这辈子没这么玩过……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是傻子了。」
沉默表情郁闷道:「其实我平时也那样说话。」
「人家认为你行的时候,那就是大智若愚。」沈京爬起来道:「若是认为你不行,那就成『头世人』喽。」最后一句是绍兴土话,傻瓜的意思。说到这儿,他突然又紧张起来道:「喂,最后咱俩不会真成了头世人吧?」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沉默很肯定道:「但我绝对不是头世人。」
「难道你是二世为人?」沈京大笑着挪揄道:「敢问这位大哥,上辈家住哪里,是否也是这绍兴人士?」
沉默摇摇头,轻笑道:「不记得了。」便岔开了话题,心中却想起崔颢的那句『曰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车厢里刚安静下来,帘子突然被掀开了,车夫探进头来道:「少爷、公子,赌坊调高了咱们的赔数。」
「多少了?」沈京登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