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开个方子吗,干嘛还要避开咱们?」沈京满肚子心眼道:「我看她们八成想开些人参鹿茸、冬虫夏草,狠狠黑咱们一笔。」
「不会吧……」沉默的脸都绿了,他想不到现在的大夫就已经乱开高价药了。这年代也没个社保啥的,除了自己负担,还能上哪报销去?他越想越惊心,看到画屏拿着张纸笺从偏厅出来,起身刚想开口说话。
却见她朝自己丢个眼色,沉默甚是识趣,将那句『开副狗皮膏药就行了。』硬生生咽回肚里,又一屁股坐下了。心说横竖欠她的人情,这次被宰了我也认了,就当给她家小姐出出气吧。
想那殷小姐给他爷俩看了病,不仅没收钱,还得赔礼道歉,还得时不时上门送温暖。虽然换作是他,为了挽回商誉也会那样做,但以己之心度人之腹,沉默觉着殷小姐一定很憋屈。
「照方抓药吧。」画屏将方子搁在柜台上,胡三拿起算盘拨拉几下,咋舌道:「这得二两七的银子。」
「只管抓就行了。」画屏瞪他一眼,小声道:「这是小姐吩咐免帐的旧病。」
胡三心说,这不胳膊肘子往外拐吗?但铺子又不是他家的,既然有下帐的地方,他也乐得顺水人情,巴结下小姐的红人画屏姐。
这边抓药的功夫,那边里间的大夫出来了,对沉默几个道:「行了,骨头都正起来了,回去静养个把月便无妨了。」
沉默道谢问道:「先生诊金是多少?」
大夫咂下嘴道:「你去柜上结吧,这点规矩都不知道?」
沉默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只好求助的看向沈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