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禹听着,缓缓转头看向他,目光已经跟刚才不同。如果说刚才是满腔的憋屈和愤怒,现在有一股决然开始生出来。
这一刻韩青禹知道,他要的说法,蔚蓝法庭给不了了。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
既然这样……这个说法,就只能他自己去要。
然而老参谋和邵玄其实都不够了解韩青禹。迎着他的目光,老参谋伸手屈指,说:
「我这里有两则意见,你听听?」
韩青禹看着他点头。
「第一个选择,你先忍。两年,三年……阿方斯一家既然走了这条路,就戒不掉,再严密也总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军团长让我转告你,他必定在这件事上尽其所能。」
所以两年,三年……也许五年,十年,也许还不止。同时不确定。韩青禹低头惨澹笑了一下。
「第二个选择,你直接去告发他。唯一目击军团和军团长必定站出来支持你。而后,我们再试着在调查过程中慢慢取证。」
这一则意见里他没有直接说的一点,在场三个人都明白:这个过程会更漫长,没完没了的询问取证,调查听审……同时最后结果一样不确定。
短暂的沉默,韩青禹低着头说:「我回去想想。」而后猛一下擡头,「对了,参谋长……」
「你说。」
「我的家人。」
「平静安全。这一点,老夫可以用性命跟你担保。」
「……谢谢。」
韩青禹离开了,从始至终没有做太过激烈的表现。
刚带他过来的那名军官站在黑暗里,看着他离开,然后进去帐篷,向老参谋汇报:「青少校出门的时候,嘴里说了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