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盖黑瓦,青灰色的砖墙没有粉刷,墙面爬满了藤曼,眼下秋深,藤曼枯败落叶,但是枝干还在,有一种破败感,别样的好看,同时也别样的肃杀。
老兵站在场馆外,介绍内部结构,说这里以前是个篮球馆,供战士们运动用的,馆内四周有看台和座椅,大约能容纳近千人,然后中间的球场因为改做擂台的关系,整体被筑高了,但是长宽没改。
对战中跌下去,也算输。
「那为什么不让进?」一个新兵问。
他们全都被关在场馆外。
…………
「你是不是怕输给我啊?劳队长。」
实战馆擂台东头,韩青禹笑着扭头示意了一下空荡荡的场馆,现场坐在看台上的只有李团长、米拉,祁山铜,陆五征……不到十个人。
他的室友更是一个没进来。
「我是怕你输得太快太惨,太打击新兵们的信心。」劳简轻松笑了笑,抽出来铁刀,呼呼甩两下。
说实话,劳队也没想到这一场「教育战」的消息,突然会传得这么大,所以,万一要是总教官阴沟翻船输了……
他不能输。
「不如你先解释一下,血葫芦娃,是个什么玩意?」劳简语气有些郁闷,继续说:「本来还打算留手给你长点信心的,这下就不能怪我了。」
韩青禹笑。
「你其实还是有点恨我吧?」劳简扬了扬下巴,又问。
「那当然,我又不是自愿兵。」韩青禹坦白说:「别忘了我和瘟鸡,可都是被你坑来的,本来我现在应该在上学,他应该在军校。」
「狗屁,他高考才230,他考个毛的军校。」
「那是他运气不好,那回骰子扔得不准……你别忘了,他可是会翻面的。」
「原来他考试也扔骰子,难怪……」劳简沉吟,笑起来。
「对了」,韩青禹说,「为什么战匣里都只装就剩五分之一的源能块啊?我打完又不是不还你。」
「你当我源能块有多富余啊?还是觉得你能撑多久啊?」劳简偏过头,郁闷说:「多了打不起。」
陆五征:「欸,你俩到底打不打啊?!」
现场不到十个人的哄笑声,在空荡荡的实战馆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