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爷爷是在牢里面谈恋爱结婚,后来生的我爸。」涂紫解释起来并不带伤心难过,反而有些轻松,「后来我爸13岁也坐牢了,然后……」
「懂,然后在牢里面恋爱结婚生的你。」
涂紫:「嗯。」
到此,韩青禹已经可以大致猜想那个所谓的牢房是什么样子了,那大概就是个「危险天才无忧无虑生活繁衍基地」。
想了想,他有些感慨,对涂紫说:「那你很不容易啊,都十九了,还没进去。」
涂紫开心地笑着点头,「是的,而且马上等我到二十岁,要是还没走上歪路,我就可以不定时去我爷我奶我爸我妈他们牢里面玩几天了,不怕被带坏。」
在座两个同属次一序列,但是都不知道对方其实在同一序列的年轻人,就这么欢快地彻底聊开了。
「话说你刚记的什么啊?」
聊了会儿,韩青禹探头过去看问询记录本,姿势有些别扭。
涂紫干脆整个本子推过来,给他看上面仅有的那句话:一个戴银镯子的男人。
「这你也记?!这么记不好吧,万一传出去,会不会显得我娘们兮兮的啊?」韩青禹朴实地纠结道。
「不会的,就算别人会,可是青子哥你……你是新兵期就飞砍大尖的人啊!你还破坏了那个装置,带着泛蓝大尖一路跑。」
涂紫说得有点激动,一句青子哥,叫得特别自然。
看出来了,这小科学家崇拜战斗英雄,或者本身没什么朋友,韩青禹想了想,「话说你们拒绝者让你这种没经验的小同志来审问我,是不是有点不太严谨啊?」
涂紫着急说:「不是,我们这不能算是审问你,我们也没有拿到审问你的权限。」
「哦。」韩青禹往椅背上一靠,「明白了。」
「他就是出来玩,顺道跟我过来的。」微胖老头终于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