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地窖,地窖里的东西还没有清点!」
卢先生领着江承德从大堂到后厨,再跑去地窖,将泰丰楼内的东西清点得一清二楚。江枫也看出来了,卢先生和江承德关系相当不错,不似老板与员工更不似债主与欠债人,反而像多年的老朋友。
虽然以卢先生的年纪足以当江承德的爹,但卢先生话多又长了张笑脸,江承德严肃,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两人站在一起,竟给人一种江承德更靠谱的样子。
待清点完东西已经是中午了,卢先生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物品清单,和江承德商量着什么第一批送走什么第二批走。
「北平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第一批运过去的都是精贵东西,和商队的货物一起运过去明天和后天就得出发,这些东西今天晚上就得……」卢先生说着说着想起来自己来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这牌匾也得拆了送过去,伯和你看这牌匾是今晚拆还是明早拆?」
「今晚拆吧,我下午去医院把我爹接出来。」江承德道。
卢先生点点头:「如果情况好的话就接出来住吧,总住在医院里不吉利。我在城西还有一处别院,你把你爹接出来就让他住在那。秦婉马上要生了也不方便照顾人,我差两个丫鬟婆子过去,下个月把你爹一起带去北平。」
提到自己亲爹的未来安排江承德沉默了,向卢先生做了个揖,道:「卢先生有心了,伯和受不起。」
卢先生热情地拍拍江承德的肩:「这有什么受不起的,我们两家原本就是世交,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我买下泰丰楼和你们家那老宅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这些东西我只不过是暂时替你看着,咱们之间有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