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山说话了,原本静静围观的人群就像是水塘里扔进了一颗炸弹,一下子就沸腾了。
「真的是货郎啊,咱们村都多少年没来过货郎了?」
「你说这货郎卖什么啊?会不会卖肥皂?」
「妈妈,我想要吃糖。」
「安和大队比咱们村子还偏,他去安和大队干嘛?」
「你说……」
「咳咳!」大队长大声干咳了两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看来大队长在村民里还是挺有威信力的,「韩货郎,安和生产大队还要往西面走十几里路,我们这是大麦生产大队,你去哪儿走亲戚?」
「不,我卖货。」韩贵山道。
人群又骚动了起来。
「去安和大队干嘛,在咱们这卖多好!」
「就是,安和大队穷得要死,他们哪儿买得起东西,这货郎在想什么。」
「咳咳。」大队长示意大家安静,笑眯眯地对韩贵山说:「韩货郎,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儿的情况,安和大队去年粮食歉收你在那儿可能卖不出货,你看我们这如何?」
大队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几年风调雨顺各个生产大队都没有歉收,但是他们这穷乡僻壤山穷水恶的地方连供销社都没有,最近的供销社都得走一天一夜的山路。好不容易来了个外来的货郎,他怎么可能把他白白放去安和大队。
江枫在一旁,看着大队长和韩贵山东一句西一句就是不说正题,两个人就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打太极觉得有些好笑。
韩贵山这走了两天山路,脑袋开窍了啊,都学会待价而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