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杜火官淡定,碰到这幺蹊跷的事也不禁与徐用面面相觑,也太巧了吧,这边刚好要放师春,木兰今就上门捞人了?
「木兰今向来是公事公办,当年连自己老婆都没放过,今天怎幺有了公器私用的感觉,什幺鬼?」徐用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琢磨,「被他抓住了把柄,真要被他带走了,什幺时候放你回来那就不好说了。」
杜火官也奇怪,「好好的来这一出,难不成还记着师春当年打伤她女儿的仇?过了这幺久,按理说,也不至于,更不至于干到我们这来。他没说捞师春出去的原因?」
且山摇头:「没说。」
杜火官放下了手中宝石,来回踱步思索一阵后,顿步哼道:「他不来,我们也要放,不还人情放了,他照样能抓,这人情就顺便还了吧。不过,他捞人的事,要悄悄散播出去,祁家那边也不用跑了。」
两人都懂他的意思,且山领命执行。
不多时,木兰今在且山的迎接和陪同下进了执徐城,身笼在一袭黑斗篷里,尽量遮掩了容貌。
可生狱的规矩不能破,接受了严格的检查,除了身上衣裳,任何外物都不让携带进来。
进城时搜查了一遍,进城后又被搜了一遍,进了内城要进大牢时又被搜了一次。
昏暗大牢内,与寂寞为伴的师春正编织着自己的长胡子,鼻腔里有苍蝇似的,有一声没一声的哼着,忽听到脚步声来,算算时间感觉不对,既不是兰巧颜探监的时间,又不像来问话的时间,立马连滚带爬而起,趴在了牢栏上,恨不得把一张脸给塞出去看。
兴许是哪个狱友家来人探监了,是男人还是女人呐,是老还是少啊。
等到且山带着一个斗篷人来到,他愣住了,且山他自然印象深刻,不过抓了他来后,他就没再见过了,另一位挡着脸的是?
他顺着栏杆脑袋下滑,从下往上看。
且山已下意识挡了下鼻子,关这幺久的人真他妈有够臭的。
木兰今偏头道:「好了再招呼你。」
好吧,让回避的意思,且山朝师春诡异的乐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开了。
而木兰今也擡手掀开了斗篷帽子,目光垂视着已经快蹲地上的师春。
「.」突然受惊蹲下如拉屎的师春,一脸错愕地呆怔着,心里千头万绪的想法在乱飞,这家伙跑来干嘛?
木兰今也好好打量了一下牢里人如今的鬼样子,发现确实很有一关二十年的风范,他手下的牢里关上百年的都有,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想不想出去?」木兰今开口便直击对方心扉。
师春双手立马猴子上树似的,爬着站起了,两眼放光道:「令主没开玩笑吧?」
木兰今才没兴趣跟这种烂货废话,再次直接问道:「听说过百年大赦』吗?」
「呃,听倒是听说过」师春瞬间狐疑,指了指自己,「好像跟我无关吧,大赦又大赦不到生狱里来。」
木兰今:「我可以捞你出去,出去后需帮我做件事。」
师春虽两眼放光,却依然装模作样怀疑道:「生狱的规矩我太清楚了,令主还能管到生狱来不成?」
「废话真多,不想出去就算了。」木兰今扔下话就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