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阮秀琴拉着双伶的手说:「双伶,跟妈出去走走。」
「好。」杜双伶眉眼弯弯,答应地很是爽利,反正这样散步也不是第一次了,前面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秀琴,你就吃过饭了啊?」田娥老师正在大门口洗小白菜,小白菜根部都是泥土,洗的费劲,瞧见两人出门就直接招呼。
「诶,吃了,你们今天的晚饭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阮秀琴问。
「今天二女儿打电话回来,接电话去了,接了一个小多小时,就晚了点。」
田娥老师应声,然后搬出两个矮凳子放一边:「来,你和双伶先坐会,等我吃了饭陪你们打牌。」
阮秀琴没落座,而是说:「今晚吃的有点多,我跟双伶先四处走走,消消食,等会来。」
田娥老师视线落在杜双伶身上,一脸羡慕:「你儿媳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前段日子我大姐不是从益阳来家里住了几天嘛,看到你家双伶顿时眼睛放光,一个劲追着我问是不是结婚了?她那样子是想要谋双伶回家做儿媳呢。」
阮秀琴假装不悦:「让你家大姐死了心吧啊,想都别想,这是我们老张家的人。」
知道未来婆婆和田娥老师关系要好,杜双伶只是在旁边笑意盈盈地听着两人闹嘴,不搭话。
离开十字路口,往上走了一段,阮秀琴忽然说:「双伶,明天满崽就走了,你要是没事就来上村陪陪妈,妈上半年跟你们住了那么久,突然变回一个人有些不习惯。」
闻言,心思剔透的杜双伶立马懂了未来婆婆带自己出来散步地目的,这是在安抚自己的同时也是给自己撑腰,仿佛如一颗定心丸。
他在去沪市之前向自己承诺过,现在未来婆婆再次类似承诺,杜双伶心角落里隐藏地委屈顿时去掉大半,当即笑语晏晏地挽着阮秀琴胳膊:「好,只要妈您不嫌弃,我就待在上面不走了。」
阮秀琴心里听得高兴,笑开怀地拍拍她手背:「咱们是一家人,可不兴说这话。」
晚上,张宣在书房写作,阮秀琴带着双伶直到9点过才回来。
洗漱一番,躺到床上他就问双伶:「今天你陪老妈打牌赢了没?」
杜双伶轻笑着摇头:「妈今天的手气不好,一直输。」
张宣撇撇嘴:「一直输还打到这么晚?」
杜双伶学着阮秀琴的口气说:「今天不赢一把,我就不走了,只有赢一把才能结束这霉运。」
张宣测过身子:「那最后赢了没?」
杜双伶把头贴在他胸口,眉眼弯弯不说话了,显然是没赢。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趁着双伶还没起床的间隙,张宣偷偷问正在一楼院子里喂鸡的阮秀琴:「咱家的户口本您锁起来了?我昨晚没找到。」
阮秀琴说:「家里老鼠多,我就锁箱子里了,怕被老鼠喳了。」
张宣伸手索要:「您老把它给我。」
阮秀琴心下了然:「你要带去京城?」
张宣很直白:「是。」
阮秀琴定定地望了好会儿子,最后起身去了卧室,经过儿子主卧时,还特意谨慎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两分钟后,阮秀琴小心翼翼地从楼上下来了,没有第一时间把户口本给他,而是说:「妈向你要一个承诺。」
张宣知道亲妈要什么承诺,郑重地说:「您老放心,我丢了谁也不会丢双伶和米见。」
阮秀琴脸一拉:「妈养你到这么大,还不如你两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