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小屏幕陷入黑暗，张宣把滚烫的手机揣入兜里，开始往教师公寓走去。
路上遇到了小十一。
见到他走过来，小十一张开双手拦住他，微微仰头，笑眯眯地问：「坦白从宽，你是不是在这里堵我？」
张宣：「」
视线落在她鼓鼓的衣服上，没好气道：「我说大小姐，人来人往的，收起来行不行？」
小十一抛记媚眼，伸手挽住他胳膊：「分明就是你自己想独占，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张宣左手不动声色抽出来，「你这是去哪？」
小十一说：「去小礼堂。」
张宣了然：「那里有活动？」
小十一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他：「今天大四举行毕业典礼，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宣拍拍脑袋，有些后知后觉：「难怪今天校园里一直循环播放「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原来是毕业了啊？」
「嗯。」
小十一目视前方，慢慢声声说：「今天是大四学长学姐在学校的最后一天，这句「我的伞下不再有你」听得叫人心生悲伤。」
说着，小十一感叹：「今天送走大四，明年就到我们了。」
明年？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回来4个年头了么，大学这人生中最好的青春还过一年就要结束了？
忽然有些惆怅。
如果他最怀念哪一段青葱岁月，不是初中，也不是高中，而是大学。
小十一问：「明年就毕业了，毕业后你会想起我吗？」
「会。」
张宣说：「我们是好朋友。」
小十一盯着他眼睛：「仅仅这个原因？」
张宣避开她的眼神：「当然。」
小十一伸手在心口位置比划比划：「不想它吗？」
张宣看笑了：「想它干什么，又不能用。」
小十一跨一步走到他前头，逼停他：「是你，我愿意给你用。」
张宣不上当：「不用，用不起。你这东西就像白酒，喝得时候应该很香，喝完后估计后劲也很大，搞不好我就醉醺醺地出不来了。」
小十一眉开眼笑地再次伸手挽住他手臂弯：「那你就别喝醉嘛。」
张宣扫一眼她的身材，「算了，不喝醉的办法就是别去碰。」
小十一勾嘴笑：「你这是心虚？」
张宣再次抽出手，「心虚倒不至于。主要是我家里的地块现在足够用，能满足春夏秋冬都有地种，不用再开荒拓土。」
小十一惊讶：「这么富有？」
张宣说：「可不是，我好歹也是全球富豪。」
小十一问：「文慧是秋？还是冬？」
张宣摇头：「都不是。」
小礼堂就在前面，小十一伸手跟他握了握：「其实春夏秋冬并不是最好的，四季如春才迷人。
有机会来找我，我带你去一个四季如春、土壤肥沃的地方。」
张宣问：「四季如春？还土壤肥沃？四季如春只有南方才有，可南方都是红土，和肥沃可不搭沟。」
小十一不顾人来人往，附耳嘀咕：「红土施肥多了就成了黑土，而南方多雨多河流，流水潺潺喔」
张宣：「」
见他一脸便秘的样子，小十一得意地往小礼堂走去。
走到一半，她回头问：「要不一起进去看看？」
张宣摆摆手：「不了，你去忙吧，我得回趟教师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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