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贝拉维拉一瞬间就蔫下来了:「算你狠,能用房租要挟前帝国女王的人我估计也出不了第二个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看玩笑开的差不多,我和珊多拉赶紧把之前关于「时间表」的猜想飞快地说了一遍,主要就是堕落使徒从旧帝国崩溃之后的历史,当然假如她知道为啥堕落使徒跟我几乎同一时间苏醒的话那就更好了。
「时间表……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之后,好像还真的存在这样一个规律呢,」贝拉维拉懒洋洋地靠坐在窗户旁边的小藤椅上,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旧帝国崩溃之后的很多事情都杂乱不堪,我的记忆也不甚清楚,能确定的只有一条主线:初期被感染的希灵使徒都处于极端混乱状态,而我和当年筹建文献馆的那帮老家伙则因为个体实力强大,保证了最初几十年的清醒,在最后幸存的首领级使徒建立圣堂的时候,那些已经无法控制的帝**则在攻击自己的领土,再往后是文献馆计划的失败,我们一帮首领级使徒也逐渐陷入疯狂,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明确记忆,而当我们以堕落使徒的身份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应该已经到你刚才提到的那一千年追击末期了——也就是说,流亡舰队之所以逃脱了堕落使徒追捕,是因为处于狂乱状态的堕落使徒正在逐渐恢复思考能力。」
「从一群不会思考的疯子变成了一群冷静残酷的疯子。」
珊多拉淡淡说道。
「概括的挺精准,」贝拉维拉表示赞同地点点头,「就是这样。」
「再往后的时间里,你们都在干什么?」珊多拉眼神严肃地看着贝拉维拉,「如果你们是在旧帝国覆灭一千年至两千年后以堕落使徒状态恢复了神智,在那之后一直到新帝国复苏还有相当漫长的岁月,这段时间里你们没有任何行动么?」
贝拉维拉的脸色慢慢变化着,她正在努力思索那段并不甚清醒的时光,然后慢慢说道:「那是一段奇怪的状态,我们有神智,但几乎没有行动**,就好像有东西在阻挠所有堕落使徒的思考,我们仍然在活动,不过很少离开旧帝国崩溃之后留下的巨大混乱地带,偶尔我们会被指挥着派出一些小股的舰队,任务目标不明,只是漫无目标地在虚空中游荡一圈,然后匆匆返航……就好像……」
「就好像整个种族在梦游一样。」珊多拉用一个词精确概括了贝拉维拉口中的古怪状态,后者立刻连连点头:「对,就是梦游!我们好像很清醒,但就是不知道在干什么,这种状态一开始非常严重,就好像整个种族都僵死了一样,然后才慢慢『正常』起来。至于现在这个状态,所有堕落使徒开始有计划地执行各种大型任务,以及那个神神叨叨的大业开始的时间,还是在新帝国觉醒前的一两百年间……这样说,几乎是和陈成为皇帝同一时间。」
……我特接受不了这帮不拿几百年岁月当回事的家伙,别拿百年不当时光啊!
虽然现在自己也没这资格说人家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珊多拉轻轻吸了口气,「你之前提起过的『那位大人』,也就是整个堕落使徒阵营背后的幕后黑手,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眼神顿时一凌——娘咧,这个问题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然后就是身上一冷,某个很糟糕的猜想突然浮现出来,我心说不会这么狗血吧:要是那个所谓的大人正好在自己觉醒前一两百年里出现的话,那这事儿可就瞬间让人抓心挠肝了。
贝拉维拉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带着挑衅的眼神在这边扫来扫去,直扫的我差不多决定把丫这个月房租提高一倍她才慢悠悠开口:「记忆中那个声音第一次出现是在我们以堕落使徒的状态恢复神智之后,也就是说,距今已经很多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