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下,又说:“至于后一个问题,答案是不会。我本身也不介意把长安视为‘另外一个自己’,而长安也在逐渐而又切实地消化我。除非他在未来遇到了甚至想要放弃自己存在的不幸,否则他的自我就是无可动摇的。
“所以,以后也请你好好地对待我——对待长安吧。
“今晚还有很长时间,如果你愿意答应我,我就可以给你很多‘特别的奖励’哦?”
我听出了她暧昧的言外之意,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少说这种令人恶寒的话。别忘记你现在使用的是我朋友的身体。我可不想和自己的朋友发展出来那种关系。”
“祝家的小姑娘就可以了吗?”银月笑着反问。
“死在我朋友的意识之中吧,银月,永远不要再出来了。”我说。
“不要那么着急呀,庄成,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要对你说呢。”银月说。
“说说看。”我说。
银月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缓缓地说:“谢谢你,一直以来那么关照我的孩子。”
“真正的银月是不会这么说的。”我说。
真正的银月,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自己的亲生儿子。
“是啊,所以,这只是长安的一句梦话而已。”银月怅然地仰望天上的月亮。
第二天,那个银月果然如同迎来朝阳的露珠一样消失了。
来无影、去无踪,或许就是指她这样的存在。大概那就是我与她的最后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