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那句话,祝拾面露无语之色,说:“你的立场还真是有够‘坚定’的啊。”
这个无常像是听不出来讽刺一样,深以为然地说:“那是当然。要我背叛罗山和神明,所需要支付的金额可是非常高昂的。区区蝇头小利,断无可能动摇我对于罗山如同金石般的忠诚。
“总之,如果放任他继续在这一带随意活动、发展势力,到时候我要收拾他就会变得更加困难。与其如此,不如趁早将其讨伐。
“可是谁知道……”
祝拾接了下去:“谁知道他居然会事先准备好庄成的力量,对付你这个命浊信徒?”
无常摇摇头,然后说:“不,问题还在这之前……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是命浊信徒?祝拾,你以前有听说过我是命浊信徒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祝拾说。
这么说来,祝拾最初向我提及这个无常的时候,也没有提及过他是命浊的信徒。如果祝拾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条信息,肯定会多少跟我说一下。再怎么说命浊与我之间也是有着深刻恩怨的。
换句话说,“负责咸水市及其周边数座城市的成级别无常其实是命浊信徒”这件事情,在此之前是就连身为咸水市无常的祝拾都不知道的秘密情报。这可不是普通的事情,要知道在我与命浊展开敌对的期间,祝家也有在到处奔走收集情报,可是他们就连管辖自己所处城市的角色其实是命浊的人都没有能够顺利探索到,足见其保密级别之高。
那么,为什么他是命浊信徒这件事情会成为秘密事项呢?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详细询问之下,他似乎自觉无法在我面前撒谎和沉默,只能老实交代:这方面其实反而没什么理由,仅仅是命浊信徒一脉相传的作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