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却见卦天师话锋一转，像是恶作剧一样笑呵呵地说：“不过，你救了我重要的徒弟，所以凡是与银月相关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那也是十分正常的，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会免费回答自己那么多问题。就算是回答了，其中也说不好会不会存在着他为了在幕后操盘而放出的诱导性信息。至少，如果是我以前风闻的卦天师，是有可能会那么做的。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脑子里却自动浮现出了答案。就好像我过去无法自主感知到因果概念所处的领域，却可以在对手发挥出相对应异能的时候产生感知一样；卦天师的存在本身似乎就能够影响到我的法天象地，因此我本能地联想到了部分真相。“银月有着人类的外貌，可以兼容人类的感知系统，也可以使用人类的语言，那么，她当然也可以被定义为人类。”卦天师缓慢地说，“诚然，她也有着邪恶的人格和吃人的习性，但是与此同时，她还有着在怪异之物里面难得一见的理性和秩序倾向。
“……那真是多谢了，还请多多赐教。”我有意装出没有因为转折而惊讶的态度。
“其具体效果你也已经领略到了，就是可以扭曲自然界的时间和空间的正常秩序，使其宛如蜘蛛网般把猎物困死在内部。这白色的雾气并不是物质的雾，而是时空遭到扭曲时呈现出来的特殊现象。同时，因为她是在有意识地操纵并压缩法天象地的力量，所以在其腹地就会形成连你都难以轻易脱身的，类似于结界的区域。
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不，这次我只是一个观众。”他摇头，“我不会阻止银月恢复自己的力量，也不会阻止你去消灭银月。要是银月真就这么死在了你的手里，只能说明她把握不到这个机会，命该如此而已。
通过吞噬大量人类的灵魂以恢复自己的力量——生前的银月也有做过差不多的事情，或者说是想要做，但是没能够做成。过去精神仍然正常的应凌云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背叛她，并且将其杀死。
“不过我有必要阻止因银月的法天象地而造成的巨大灾害，所以在你们的冲突结束之前，我会先暂时停留在月隐山城。”
他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无法从那张鸟脸上看出来他有没有失望，接着他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大无常的法天象地，正常来说她是模仿不来的。这是土地的加成。月隐山是她的起源之地，所以仅限于此地，搭配那个得天独厚的异能，她可以施展出法天象地。
在觉察到这一点之后，我才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即使现在我已经出了迷雾，月隐山一带的降雨气象也还是没有重新出现。看来不止是我和银月的法天象地，水师玄武的法天象地也受到了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