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曦月所言,鹤悼破绽太多,即使秦弈这边一时被瞒过,事后想想越想越不对,总是能想到问题的。
秦弈脸色变得很难看:「那明河跟他回去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流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鹤悼本体是善念,就算有些小九九,也不会有坏心思的。何来危险?」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总不能把什么都寄托在他怎么想?」秦弈踱了两步:「我得找明河说说……」
「算了吧……曦月在呢,我不信她会不知道。」
「什么时候那臭橘皮能信得过了?」
流苏的脸色变得非常精彩,半晌捧着肚子打滚:「哈哈、哈哈哈……是是是,信不过,她会抢徒弟东西的。」
秦弈面无表情地瞪着它。
流苏停止打滚,笑道:「真没什么问题,再说了你要做的事实在太多,设法传个信给明河提醒一下也就是了。」
「哦对……」秦弈神念探出北冥:「冱蚑,冱蚑!」
过了好半晌,冱蚑委屈巴巴地回念:「在呢。一群海妖瞪着我,我怕……」
「你怕个球,你现在是明河坐骑,该回去找主人了,逗留在这里干嘛?还想占冰渊为王不成?」
「……冰渊没啥好占的了,这里都成鲲鹏之域了,我在这里也是被新鲲鹏欺负。我要见主人……」
「那就回去,告诉明河,小心鹤悼。」
冱蚑「嗖」地离开。
秦弈还是比较信得过冥河「渡河即空」的法则,既然冱蚑认了明河为主,这个应该是不会出幺蛾子的。安排冱蚑报信之后心中好歹安定了几分,依然有些忐忑感,臭着脸自语道:「天枢神阙这个奇葩地方,等我有闲,早晚要锤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