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擎天。
在疗伤之中,万里神降。
秦弈紧急刹车,冷冷道:「左宗主这是何意?」
左擎天笑笑:「你坏了本座的神性之事,用你徒弟来还,很正常。」
无相神魂,即使他受伤未愈,也确实不是秦弈此时能对付的。秦弈转头去看流苏,却见流苏也在凝神望天,似是和谁在僵持。
天上人?
秦弈心念电转,冷笑道:「枉我以为左宗主是条好汉,当初昆仑之役,左宗主也显见不满天上之人,可不料转头就跪舔了?」
「是敌是友,又哪来如此明确的分界?我为魔道,只讲实际,从不是你们讲道义那套无聊的东西。」左擎天儒雅随和地笑笑:「本座虽是看不惯天上之人,却也没有本质冲突。尔等争的是门,本座对那玩意没有兴趣。」
秦弈摇摇头:「我们争的倒未必是门。」
「门是关键……不过这不重要,几万年的家长里短,惹人发笑,谁愿听之?」左擎天淡淡道:「我只证我的巫神之途,你徒弟能给我,这便是了。」
秦弈道:「那你可以自己做,为何与天上合作?」
「他们不愿见一位人皇凝聚神性,这会让他们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左擎天笑笑:「但直接杀了人皇,因果太大,我巫神之道却恰恰可以不伤人皇而吸取,这便一拍即合。若无人打扰,他们倒未必出手,你既打扰,他们便来了。」
秦弈反而吁了口气。
只是这种因素还好说,如果是他们发现无仙是天帝,那才叫玩完。
不过他们居然发现不了?
这是为何?
流苏的魂魄之中,也在交锋。
「流苏,你居然愿见人皇成神?」
「为何不愿?」
「那难道不该是属于你的东西?」
「究竟是谁告诉你,本当有德而居之的人之领袖,居然会是被个人圈定的东西?」流苏慢慢道:「我谓道有传承,吾心甚喜,而非贪婪自利,不舍其位。连这都不明白,这就是你们之所以翰音在天的缘故吧,九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