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学问先达、德高望重者。在人间往往用来称呼师长。
秦弈以为安安那个称呼和囚牛它们喊秦先生一个意思,不过客气罢了,在现代这个称呼被人用烂了谁都是先生……天知道自己还自认为是个小毛头呢,在这五百岁小蚌眼里居然是个学问先达德高望重的真先生。
此时他也不知道安安心里这么多戏,他自己的心境还沉浸在师姐「家」的意味之中,感触良多。看着远方夕阳落入海平面,温柔美丽,微波万里,遍地粼粼,景色更是看得人心情开阔。
他忍不住对安安道:「我秦弈此生,已经太过幸运。道侣相得,红颜为伴,宗门和睦,诸事皆顺。天不欠我,人不负我,我为什么不笑呢?我不但要笑着,还应该让身边的人都能够永远笑呵呵的,那这一辈子也就足了。」
安安听得颇为触动,想了一阵,又问道:「先生怒过吗?」
「有啊。」
「先生这种心境,为何而怒?因为身边人被欺负?」
「唔……」秦弈想了想,反问:「安安你知佛吗?」
「略知。」
「佛有大肚慈悲,亦有金刚怒目。侠见不平则怒,倒未必只因身边人。」
安安愣了一下:「什么是侠?」
秦弈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我也下不了这种定义,人说从本心,然而本心是错的又如何?我也不知道。先做着呗,老来回首,若能大半无悔无愧,那就是了。」
见他起身,安安有些不舍:「先生要去哪?」
秦弈好笑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太阳下山了,我老婆在羽人岛。难道在外面和你扯淡一晚上?」
安安俏脸绯红,呐呐道:「我、我在羽人岛也有个小城堡。」
「那就同去吧。」秦弈也不以为意,踏云而去。
安安跟在后面,微微噘了噘嘴。
蚌壳铠甲在身,本来已经不羞了,怎么还是这样怯怯的,留他说几句话都不敢。
真气人。
不过这个铠甲……好奇怪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