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关于本宗之事,我书写天枢,自绘仪轨,棋痴师叔颠倒棋局,错乱黑白。」居云岫若无其事道:「他算不到。」
秦弈听呆了眼。
这画风突变,好像涉入了什么大能之争的样子,至于吗?
「我们宗为什么始终没有弟子,你真以为是我太懒不关心,又或者是我们之道的天然缺陷么?」居云岫淡淡道:「这不过是某些人的算计导致,让我们没有传人,这一宗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这么恶毒,灭我们的门?」
「倒也不是,只是意图兼并罢了,有野心的宗门扩张,这是应有之义,他这还算是比较和气的了。」居云岫道:「再不济,也能让我们只留一个主峰,其他地方全让给他们便是。如果我们全是凡事不管的痴人,这一步早在几百年前就该被他们算成了。」
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比较和气的了,起码没有打起来,有点君子对弈的味道?
是因为宫主在上面,他们不敢太过分?
居云岫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宫主的原因有一部分,忌惮我们几个的实力也是一部分。还有他们之道讲究算计成功的成就,而不是讲究暴力,因此我们的对局很是君子,不带烟火气。」
秦弈也笑:「有点意思,比我想像中的反派有风度点。」
居云岫微微摇头:「但是这一局对弈,也已经快到了尽头。」
「怎么说?」
「我们宗这么几个人,长期占有大量山峰资源,在宫主那儿确实是不好说的。宫主为此和我谈过好几次,我都顶回去了,最终还是有过承诺,如果百年内再没有大肆扩展传人的迹象,那我宗还是必须让出地方来的。」居云岫笑道:「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你替我收了一堆孩子进来,他们会急眼?」
秦弈明白了。其实收他一个,或者收个京泽,在对方眼中还达不到这一宗旺盛的基础,不会太过在乎。但这一批孩子性质就不太一样了,人数虽然也不多,但这就是一个开始,拥有大肆兴盛的可能性,那前几百年的谋算就付诸东流。
「收人入门,只是个开始,他们还会有大量办法让弟子们转系的。」居云岫道:「譬如……当初有人劝你转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