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满面通红,迅速捏紧衣襟,切齿道:「秦弈,你居然隐身偷窥于我!」
「冤枉!」秦弈差点想撞墙:「你从来不需要洗澡的不是?我怎么知道你要脱……」
「那你为何隐身?」
「如果我说,我是刚刚在练这个法术,这是法力尽了自动解除,你信吗?」
明河纤手捏在胸前,怒目而视。
那样子就是「信你才有鬼」的意思。
「靠。」被当成偷窥狂魔实在丢人,秦弈索性道:「要脱你衣服我早有机会脱几回了,至于来偷窥?我看倒是你啊,明明能感知我来,明明不需要洗澡,还故意脱衣服勾引我……」
「秦弈!」明河勃然大怒,仗剑追杀过来。
秦弈抱头鼠窜。
明河跑了几步,衣带就掉地上了,她一手捏住前胸,下摆却飘然散开。明河又羞又气,终于追杀不下去,愤然掷剑于地,捡起衣带用力扎了个结实。
秦弈的脑袋却从通道口探了出来,小心翼翼道:「诶,我说,你里面有里衣,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明河怒道:「你还想看见什么!」
秦弈小心道:「道友执着皮相,囿于男女之防,思维龌……」
明河捡起长剑再度追来,秦弈转身就跑。
脚下不知何时悄悄勾来一根狼牙棒,秦弈哪里想得到流苏忽然会坑他,猝不及防勾了一下,一头撞到墙壁上,抱着脑袋痛得眼泪汪汪。
明河已经追到旁边,挺剑怒视了半天,当然不可能刺下去。两人你眼望我眼地看了半天,见秦弈抱着脑袋悲剧兮兮的样子,明河不知为何忽然很想笑。
只是不能在这时候笑出来。
秦弈苦恼地揉着脑袋,忍着想把棒棒踩个一万遍的心情,咕哝道:「其实你生气的时候也挺好的。」
明河以为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便板着脸道:「怎么好了?」
秦弈认真道:「因为……不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