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家主也闻风出来,冲着清和道长拱手笑:「家中琐事,劳烦道长大驾,真是过意不去。」
这便是那王员外了……秦弈打量了一眼,倒是面目清雅的老者,看着有些气质,只是长了一对三角眼,面相不是太好。流苏不学卜卦,自然也不学相术,秦弈无法以貌取人,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那清和道长捋须笑道:「无论是淤堵还是有些异力影响,贫道只消施法引地水奔流,淤堵自通,异力自散,不过小事一桩。」
王员外大喜道:「那便有劳道长,酬劳必让道长满意。」
「只为乡里清平,何必言酬?」清和道长正色道:「烦请准备法器便是。」
「道长需要何等法器?」
「黑檀香案,万钱黄纸,丹砂桃木,院中摆上三百六十五星辰灯火……」清和道长一路不停地报了十几种东西。
王员外脸都绿了。
秦弈哂然。
流苏教他的术法,从来不需要这些媒介和稀奇古怪的「道场」,一个法诀完事,只有布阵需要用到各种相应的物品。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别人需要媒介法器,其实与人类藉助工具一个道理,自身办不到的事,藉助工具就可以。
也不知道是这清和道长自己的修行理念如此呢,还是现代的修行与远古不同,从更重自身变成了更藉助外力。
院子里折腾了好久,天色都已经黑了,大雨倒也微止,只剩毛毛细雨,打在脸上很舒服。
道场已经备齐,周围点起灯火,清和道长手持木剑,脚踏七星,念念有词。
「疾!」一剑刺出,串起了空中飘飞的黄纸。
「轰」地一下,黄纸自行焚烧,隐有灵气溢散。
围观众人轰然叫好。
「有点真术。」流苏评价:「就是太蠢,形式大于实际,一个简简单单的引水之诀,竟然被弄得比续命术还复杂。如果今人修行尽是这般模样,可真是令人失望。」
随着话音,水井里隐有灵气旋转起来,慢慢的肉眼可见地下水往上溢出,如同旋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