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蛮子就喜欢这样冲动莽撞的丫头是吗?
邙战的目光也落在秦弈身上,继而看见他搂着李青君纤腰的手,一双铜铃般的豹眼缩了一下,冷冷道:「那人又是谁?」
秦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理也不理这个什么西荒太子,拽着李青君转身就走。李青君似乎也意识到今天又莽得过了火,低着头一言不发地任秦弈拉走。
被无视的邙战在身后勃然大怒:「今天真是见识了南离的气度!」
李青麟淡淡道:「那是我朋友,不入红尘中,没必要讲什么官面礼节。我说邙兄,你年年入侵我南离,杀人屠城如禽兽无异,却忽然说起了礼节气度,不觉得沐猴而冠,可笑得很?」
邙战却道:「本王此来,本就有意和南离修好,只不过如今看来号称和平的南离却没有我们这样的心。」
李青麟怔了一怔:「那便先请入宫,父王已经设下接风宴席,只等邙兄。」
「午宴?」邙战忽然又热切起来:「不知公主可在场?」
李青麟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长。转头看去,秦弈已经拉着李青君转过了街角。他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很好笑,仰头哈哈大笑了一阵子,又忽然收敛笑容,板着脸道:「舍妹不与禽兽共饮。」
「你!」邙战的脸都黑了,铁拳咯吱咯吱捏了半晌,才终于平复下去,不再出声。
转角边,李青君靠在墙上叹气:「我好像总是把事情办砸。」
「因为你太直了。」秦弈笑笑:「也许你家的沉稳,都到了你哥哥身上。」
「我就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明明是仇深似海的敌人,搞个使节的名义,就不能动他,反而要保护?」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这种礼仪挺怪,可好像哪里都有……也许是因为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对,只有利益吧。说不定转个脸,你们还成盟国了呢?」
「不可能!」李青君怒道:「就凭他刺杀大哥,我们就永远不会成为盟国!」
秦弈没办法回答这句话,西荒是和你们有仇,但至少刺杀你大哥的事,锅不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