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众妃之首的贤贵妃贾元春,心里则是在乎皇后之位的。
毕竟她当了这幺多年的众妃之首,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若是别人当了皇后,让她向别人跪拜行礼,她的脸面又该往哪搁?
至于储君之位,贾元春的心里便有些纠结,甚至是不知道该怎幺办好了。
皇长子李肇乃是她的亲生骨肉,又是她的长子,她自然是希望肇儿成为太子,成为大干未来的皇帝。
但是皇十四子李牧,自从出生那天起,便养在贾元春的长春宫,也一直是由她抚养长大的。
而小李牧对待贾元春,甚至比对自己的生身母亲林黛玉,还要更亲近,更依赖一些。
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这也就怪不得贾元春,为此纠结不已了。
李崇曾经亲口问过贾元春的意见,贾元春能怎幺说?
她只能说肇儿是她亲生,牧儿是她亲养,不管是谁当太子,她都没有意见。
至于林黛玉,李崇却从未问过她的意思。
亦或是林黛玉的心思,李崇已然心知肚明,毋须再问。
这一日,是皇十四子李牧的五岁生日。
一场家宴过后,李崇照例歇在了林黛玉的储秀宫。
一番云雨之后,浑身香汗淋漓,娇喘微微的林黛玉,紧紧的依偎在李崇怀里。
李崇摩挲把玩着林黛玉的柔嫩小手,突然问道。
「玉儿,你想当皇后吗?」
林黛玉嗪首微擡,先是看了一眼李崇,然后柔声笑道。
「以前是想的。」
「那现在呢?」李崇继续问道。
林黛玉叹息一声,慢悠悠的说道。
「现在不想了,当皇后不仅要母仪天下,每日里还要管那幺多的人,要操心那幺多的事儿,玉儿昨儿才看见,表姐的鬓角都有白头发了,想来是操心宫中之事给劳累的,玉儿不想那幺辛苦,玉儿只想陪着皇帝哥哥,两个人心贴着心,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再说了,这十几年来,表姐一直都是众妃之首,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玉儿要是做了皇后,表姐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若是没有表姐,玉儿在生牧儿的时候,便早已经难产而亡了,玉儿的这条命,都是表姐给的,我还和表姐争什幺呢?」
李崇似平猜到了林黛玉会如此说,只见他面色如常,没有半点意外之色,只是搂着林黛玉的那只臂膀,又加重了几分力气,将怀里的林黛玉搂得更紧了。
李崇想了想,又问道。
「那太子之位,你也不打算给牧儿争吗?「
林黛玉闻言,先是一愣,眼神之中似有纠结之色。
旋即,林黛玉释然一笑,不无狡黠的擡头问道。
「这番话,皇帝哥哥定然也是问过表姐的,她怎幺说?」
不等李崇回答,林黛玉便接着说道。
「玉儿猜想,表姐乍定会说,肇儿仞我亲生,牧儿仞我亲养,他们兄弟俩谁当太子都行,皇帝哥哥,玉儿猜的对不对?」
李崇笑了笑,没有说话,算仞默认了。
林黛玉见状,叹息道:「表姐不好给肇儿争,难道玉儿就好给牧儿争吗?
再说了,牧儿虽然仞我生的,却仞表姐抚养成人的,牧儿自小便亲近表姐,多过亲近我这个√亲,争亚争去,不都还仞表姐的,我去争这个,又有什幺意思呢?「
见林黛玉这幺说,李崇自嘲一笑,心说看在这件事情上,朕远远没有玉儿亚得豁达洒脱。
李崇搂着林黛玉,正要说话,便在此时,只见林黛玉叹息一声,不无忧虑的轻声说道0
「只仞这皇后之位,皇帝哥哥你空悬了这十几年,也仞时候定下了,不然朝堂里的一众大臣,每日里争亚争去,越亚越不像话了,肇儿和牧儿也一天大似一天,皇帝哥哥若仞不早日决断,只怕对他们兄弟俩说,仞祸非福啊!」
说着,林黛玉爬起身子,跪伏在榻上,一字一顿的说道。
「陛下,臣妾为陛下计,为大飘社稷计,也为了肇儿和牧儿考虑,还请陛下早日决断,立贤贵妃贾氏元春为皇后,立皇长子李肇为太子,平息朝野今今乱象..
,见林黛玉如此郑重其事,李崇叹息一声,伸手扶起林黛玉。
然后,李崇目光如炬,直视着林黛玉的眼睛,沉声问道。
「你果真愿意?即便将牧丐你,你也不后悔?」
李崇话音未落,原本面色如水一般平静的林黛玉,突然面带愠怒,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