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贾惜春还要读书,还要陪伴皇帝,还要与妙玉参禅,还要与探春对弈,还要与一众姐妹们玩乐,她是真的没有多少工夫,来专心致志作画的。
再说了,丹青之道,只是贾惜春的兴趣之一,她可不想每日在画室里,首低垂不停的作画,
画得脖颈子和手腕子,都是酸疼酸疼的。
故而贾惜春被史湘云这幺一番抢白,给得说不出话来,正琢磨着怎幺向一众姐妹们解释呢!
便在这时,只听林黛玉笑盈盈的说道。
「云丫头这话说得不对,四妹妹画这幅画,论理两三年也不多,要知道当初盖这座园子,就将将盖了一年多,如今不仅要画这里的建筑景致,还要画上咱们这幺多的人,怎幺着也得三五年工夫呢。」
林黛玉话音未落,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便抿嘴笑着,慢声慢气的继续往下说道。
「你们想啊,四妹妹又要研墨,又要蘸笔,又要铺纸,又要着颜色,又要———」
林黛玉刚说到这里,一众后宫嫔妃,包括薛姨妈在内,便都知道林黛玉这是要取笑贾惜春,她们一个个也都笑了。
纷纷笑着问道:「还要怎样?」
林黛玉本来要继续往下说,结果她自己先撑不住,反倒拍手笑了起来。
「四妹妹要照着园子里的建筑式样,这样儿慢慢的画,又要照着各处的景致,再这样子慢慢的画,还要照着咱们这些人的身段相貌,一个人一个人的慢慢去画,你们说,可不得三五年工夫吗?」
林黛玉此言一出,不仅仅是贾探春,史湘云,薛宝琴她们,就连性情沉稳的贾元春,薛宝钗,
还有薛姨妈,李纨,尤氏她们,也都一个个拍着手,纷纷笑出声来。
年纪小一些的薛宝琴,贾探春等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花枝招展,真真好生动人。
便在这时,只听「咕咚」一声响,也不知道是什幺摔倒了。
众人急忙去看,原来是史湘云笑得肚子疼,便伏在椅子背儿上,让丫鬟翠缕给她揉肚子。
不曾想那张椅子,原本就不曾放得平稳,被史湘云伏在椅背上大笑。
史湘云又没有提防,两下里便错了劲。
只见那张椅子向东一歪,史湘云便连人带椅,都一起歪倒了。
幸亏有板壁挡住,史湘云这才不曾摔到地上。
众人见了,越发笑个不停。
史湘云满面羞红,自己也撑不住笑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暖香坞之内,便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便在李崇伸手扶起史湘云的当口,一脸怪异之色的汪安,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附在李崇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崇闻言,顿时面色阴沉,先是看了眼秦可卿,然后又面色转雾。
「你们先在此处玩乐着,朕有一件急务要处置,去去便回。」
说着,李崇走到秦可卿身前,一把拉住了秦可卿的黄小手,便出了暖香坞,往贾元春的主殿而去。
暖香坞里的一众嫔妃,见李崇说有急务要处置,却又谁都没带,单单带走了秦可卿,一个个便都没了继续玩乐的兴致,便纷纷猜测起来,到底是出了什幺事,难道和丽妃秦可卿有关吗?
而跟在李崇身后,亦步亦趋的秦可卿,此时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到底出了什幺事?
更不知道陛下为何谁都没带,却唯独带了她?
秦可卿那娇媚妖冶的脸颊,这会儿变颜变色,她便大着胆子柔声问道,
「陛下,可是出了什幺事,与臣妾有关吗?」
李崇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秦可卿,满脸满眼的怜惜之色。
「你进宫好几年了,侍寝也有很多回了,你知道你的肚子,为何一直没有动静吗?」
秦可卿闻言,顿时便美目泛红,滴落两颗硕大的泪珠,顺着她那绝美的脸颊缓缓滑落。
「是臣妾的身子不争气,是臣妾对不起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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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叹息一声,伸手将秦可卿揽入怀中,摇摇头说道。
「你之所以一直未能怀孕,不是你的原因,而是被人给害了,
顺天府尹沈应元,今儿刚把罪魁祸首给抓住,你和朕一起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