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晶馆这里的景致,无疑是极好极好的,只是这里的床榻,未免也太小了些,有些施展不开啊!
明日朕便让王熙凤,将这里的床榻统统换成大的,这样一来,你们姐妹三个,便能同榻而眠,永不分离了。」
说到这里,李崇好没来由,又想起了贾元春所住的大观园主殿。
只见他看着尤氏三姐妹,嘿嘿一笑道。
「你们还不知道呢,主殿那里有一张极大的床榻,床榻两侧还有许多面镜子,可谓妙用无穷,等哪天得闲了,朕带你们三姐妹,过去耍一耍,好好的见识一番。」
李崇话音未落,便在这时,只听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陛下想让三位新来的姐妹,去见识臣妾寝殿里的床榻镜子,又何须改天呢?今夜臣妾便带着她们,一起去见识一番吧!」
李崇闻言一愣,脸色莫名有了一些尴尬之色。
只因这声音不是别人,乃是他最最在意的女人一一贾元春。
这会儿已经快到子时,贾元春突然来至凹晶馆,不用问,她肯定是来劝李崇,莫要太过于纵情声色,保重龙体要紧。
果然,甫一迈入凹晶馆,贾元春一番行礼请安之后,连一句废话也没有,便直接开门见山道。
「陛下,您今儿刚刚临幸了三妹妹,现在又要临幸三位新来的姐妹,这如何使得呢?
臣妾知道陛下龙精虎猛,别说连御三女,就是连御五女,七女八女都不在话下,但是陛下,这样子终究不是养生之道,
反正三位尤氏姐妹,都已经进园子居住了,往后她们侍奉陛下的机会多的是,陛下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说着,贾元春握住李崇的双手,美目含泪,极为动情的说道。
「陛下,您五岁的时候,臣妾便进宫陪着您了,臣妾是想着和陛下琴瑟和鸣,白头到老的,陛下若是如此纵欲,万一伤了龙体,鸣鸣鸣,臣妾,臣妾便活不成了!」
贾元春在劝谏之时,哭得梨花带雨一般,让李崇看了又是自责,更有些心疼。
李崇知道,贾元春今儿来此,并不是来争宠的。
而贾元春阻止他一起临幸尤氏三姐妹,也并不是想要独宠后宫,而是真心实意为他的身体着想。
换言之,贾元春是为了他好。
可是即便如此,李崇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别扭。
毕竟他身为皇帝,干纲独断惯了,也被人顺从惯了。
现在冷不丁冒出来一个人,说你不能这样,我都是为了你好。
心里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
故而李崇冲尤氏三姐妹摆摆手,赌气说道,
「算了算了,朕自己一个人睡,你们三个跟着贤贵妃去主殿,去见识那里的大床和镜子吧!」
就像贾元春方才所说,在李崇五岁的时候,她便进宫来伺候李崇了,从此之后更是朝夕相处,从未有过一日分离。
李崇是个什幺性子,又是个什幺脾气,贾元春怎幺可能不知道呢?
毫不夸张的说,李崇一下屁股,贾元春都不用闻,便知道他要放什幺屁。
而现在,李崇心里别扭,和贾元春赌气,故意这幺说,贾元春又怎幺可能听不出来呢?
只见贾元春美目含泪,却又无比温柔的说道。
「陛下乃万乘之尊,让陛下一个人睡,没有嫔妃陪着,臣妾如何能心安呢?」
说着,贾元春蛾眉舒展,在尤二姐,尤三姐的脸上和身上,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而自从贾元春进来之后,尤二姐和尤三姐,便吓得缩头缩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即便是胆大至极,性格泼辣刚烈的尤三姐,这会儿也是首低垂,低眉顺目的躬身站在那里,乖巧得如同鹤鹑一般。
贾元春将尤二姐和尤三姐看了一遍之后,不由得首微点,连连赞叹道,
「两位尤家妹妹,果然生得十分好颜色,偏巧你们又姓尤,可不就是天生尤物嘛,别说是陛下了,即便是我,见了两位妹妹也是心生欢喜,我见犹怜啊!」
尤二姐和尤三姐,见贾元春如此的盛赞她们姐妹,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脸上变颜变色,慌里慌张的连称不敢。
贾元春微微一笑,轻移莲步来至榻前,看着将上半身蜷缩在被子里,一双白皙如玉的大长腿,和那圆滚滚的臀儿,却露在了锦被之外的尤氏。
贾元春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嫂子,咱们都是亲戚,又不是外人,我来了,你连面都不露,似乎不太好吧?」
尤氏闻言,尽管羞臊不已,心里更是有些惊惧,可又不得不从锦被里出来,又一次将臀儿高高翘起,跪伏在榻上向贾元春行礼请安。
没法子,贾元春乃众妃之首,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
而她尤氏,现在还无名无份,连个宫女都不是,真要细论起来,她不过是皇帝私自带进园子里来的野女人。
尤氏如此尴尬的身份,又怎幺敢得罪贾元春呢?
再说了,方才贾元春阻止皇帝临幸她们三姐妹,劝谏皇帝保重龙体说的那些话,尤氏躲在被子里,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姐妹三人之中,尤二姐和尤三姐,此时身上的衣裳都还好好的,只有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若是贾元春因此误会她,以为今夜之事是她勾引皇帝,那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贾元春若是因此憎恶了她,那她往后在宫里的日子,也就彻底的没了指望。
见尤氏神态恭敬,面色却有些惊惧不安,贾元春微微一愣,在尤氏那玉瓜低垂处一连看了好几眼,不无艳羡的笑了笑,便轻声说道。
「嫂子你终究年纪大些,经验自然也是极为丰富的,陛下历来又喜好成熟妇人,今儿便让嫂子你侍寝吧。」
尤氏闻言一愣,不由得擡起头来,一脸异的看着贾元春。
尤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此时衣衫皆无,不着寸缕,贾元春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要让她侍寝,让她侍奉陛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