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李崇伸手捂住贾元春的樱唇,正色道。
「这种荒唐的念头,往后莫要再有了。」
贾元春笑着点了点头,但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便只有天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心存希望的太子妃张嫣,在王君效的精心医治之下,在妙玉等人的尽心照顾之下,身子果然一天好似一天。
才过了三五日,她便能让妙玉扶着下榻走路了。
又过了几日,张嫣自觉身子已经大好了,便频频告诉戴权,让他去向李崇请旨,是时候让她亲手杀了胡太后,为太子报仇雪恨了。
李崇的本意是想再拖一阵子的,让张嫣的身子再好好恢复恢复。
但张嫣态度坚决,几次三番的托戴权来说,李崇没有法子,便在这日午后,让戴权押着胡太后,去了张嫣的那座草庐,去了专为胡太后而设的刑场。
草庐之中,只有张嫣,戴权,胡太后三人。
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的张嫣坐在榻上,胡太后跪坐在几案之前,而戴权则护卫在张嫣身侧。
此时的胡太后,已经不再是前几日蓬头垢面,浑身污秽的样子,而是云鬓高耸,妆容精致,衣着华丽气派。
若非脸色还有点暗黄,若非人还有点消瘦憔悴,此时此刻的胡太后,任谁看了,都会赞叹一声,妖治艳丽,不愧是一代艳后。
说来也是奇怪,胡太后身上那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乳香,装疯卖傻了四年之后,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估摸着以前她每日里以牛乳沐浴,被牛奶给腌透了,故而自带乳香吧!
而这四年间,她连沐浴都没有过几次,就更别提泡牛奶浴了。
故而那种让郑袭只是闻了一下,便色心大起的淡淡乳香,也自此离她而去了。
张嫣坐在榻上,冷冷的看着胡太后,看着她面前的那杯毒酒。
「本来我是想手刃了你的,但从小到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就更别提杀人了,
你杀了太子,今日我将你杀,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从此便两不相欠,想来太子泉下有知,应该不会怪我心慈手软的。」
胡太后自知必死,也不再做无谓抵抗,或是哀求什幺的,她端起那杯毒酒,递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她放下酒杯,看着坐在榻上的太子妃张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胜,越来越媚。
「你我虽是生死大仇,但咱们都是女人,本宫眼看着便要死了,便与你说说女人之间的心里话,
男人都是好色的,皇帝也一样,他看本宫的眼神,瞒不过本宫,他看你的眼神,也瞒不过本宫,不信等着瞧,皇帝迟早会要了你的。」
说到这里,胡太后只觉一阵腹痛,好像肠子要被人生生扯断似的,但她还是强装笑颜,继续说道。
「俗话说,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咱们都是女人,本宫在这紫禁城里活了半辈子,见了太多男女之间的腌事,身为过来人,本宫劝你一句,
若真有那一日,想开点,乖乖顺从了吧,活着比什幺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