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姊妹,拜什幺拜?」贾元春笑道。
贾探春也跟着笑道:「来时祖母吩咐过的,说礼不可废。」
见贾探春提到祖母,贾元春瞬间便红了眼圈。
这几日,贾珍腰斩弃市,宁国府被抄家除爵,她大伯贾赦斩立决的消息,早已经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贾元春别的不担心,唯独忧心她祖母,老人家都八十二岁了,如此接二连三的噩耗,
她老人家可怎幺撑得住啊!
「祖母怎幺样,身子骨还好吗?」
贾探春笑道:「祖母并无大碍,只是精神头有些的,我估摸着她老人家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不然绝不可能只是哭了几次便过去了。」
贾元春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如何处置贾赦贾珍,贾元春知道的很早,她当时没敢为他们求情。
笑话,皇帝处置我亲娘,处置我亲弟弟的时候,我都没敢求情,怎幺可能为你们俩求情?
再说了,你们俩那叫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当时,皇帝说会将此事,提前透个信给贾母,让她知道的早一些,情绪有个缓缓释放的过程,不至于突然闻此噩耗,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担心老人家扛不过去。
当时贾元春还有些不同意,现在看来,还是皇帝更懂得人心,也更了解她祖母,甚至比她这个嫡亲长孙女都要了解。
二人说了些话,贾元春便携了妹妹探春的手,进了干清宫。
入殿落座叙茶之后,贾元春这才细细打量起探春来。
毕竟自从她进宫之后,便再未见过她这个妹妹。
最后一次见探春之时,探春才四岁,还是假小子一个,整天在外面瞎玩,把自己个整得跟个泥猴似的。
没想到十年未见,现在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其美貌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幸亏探春年纪尚幼,身子有些地方还未长至大成,不然还不得把皇帝给迷死啊!
元春在看着探春,探春也在看着元春。
她越看越惊讶,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