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不仅将府里的姬妾个个淫遍,就连丫鬟老妈子都不放过,奴婢还听说,他在家里盘了一座大炕,兴头要是起来了,不管是谁,但凡是个母的,便拉着好多人一起......」
鸳鸯话音未落,贾母便瞪了一眼,斥道。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往后再说这些混帐话,当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贾母难得亲口训斥下人,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早吓得跪地磕头请罪了。
可驾鸯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咧着嘴,将嘴巴凑到贾母手边。
「老太太,嘴来了,您要撕,现在便撕吧!要是您老人家嫌累得慌,吩咐奴婢一声,
奴婢自己个撕也成啊!」
鸳鸯的这番俏皮举动,把贾母也给逗乐了。
贾母伸手在鸳鸯后背上,轻轻的捶了一下,笑骂道。
「你这小蹄子,没大没小的,越发的踏鼻子上脸了。」
见贾母笑意盈盈的,鸳鸯这才放下心来,长叹一声道。
「老太太,奴婢也是为二姑娘担心,二姑娘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那样的人品容貌,
不进宫当娘娘属实是可惜了,再说了,就二姑娘那柔弱善良,逆来顺受的性子,真要是嫁给孙绍祖,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鸳鸯这幺说,倒是说到贾母的心坎里了。
是啊,就迎春那性子,真要嫁给孙绍祖,肯定是会被欺负死的。
可是一旦退了亲,迎春的名声也就完了。
再加上她老子刚出事,迎春往后再想嫁人,可就难上加难了。
从迎春的婚事,想到尚在大理寺监牢的长子贾赦,原本笑意盈盈的贾母,的一下便落下泪来。
鸳鸯见状,正要出言劝慰,便在此时,贾政进来了。
这会是午后时分,并不是晨省昏定的时候,贾政突然前来,必定是有什幺事情要禀报的。
贾母擦擦眼泪,看看她儿子,问道,
「什幺事儿?」
贾政擡头看了眼母亲,虽说母亲面有泪痕,但观其气色,比早上那会要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