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抱琴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笑嘻嘻的走回房内,去给贾元春按摩脖颈。
再说林黛玉,自从那日皇帝生病之后,她只见过两次她的皇帝哥哥,听说贾元春现在,也很少去皇帝寝殿。
林黛玉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的皇帝哥哥,肯定每天搂着李纨服『圣药」呢!
「这个狠心短命的.....
林黛玉幽幽叹息了一声,下面的话,她终究是没有骂出口。
前些日子,皇帝送她昭君雪帽,送她红羽纱面白狐狸里子的鹤,送她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之时,林黛玉便决定,要亲手给她的皇帝哥哥做件东西,来表达她的心意和情。
后来皇帝日日忙着和李纨服用『圣药」,都不来看她,林黛玉气不过,便有点不想做了。
再后来,她去贾元春那里,见她正给皇帝做小衣呢。
好没来由,林黛玉又有点想做了。
只是给皇帝做小衣,太羞耻了,林黛玉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人家贾元春把皇帝从小养到大,如母似姐,她给皇帝做小衣,即便宫外的文武大臣知道了,大家都会觉得很正常。
但她若是也做小衣,就很不正常了。
再说了,听说皇帝除了贾元春做的小衣,其他人做的一概不穿。
若是她费尽心思做得了,结果皇帝不穿,那她岂不是要尴尬死了。
那她做什幺呢?
既能显出她的心意,又不是很着急,慢慢去做,做上几个月也无碍呢?
有一天,林黛玉在读书之时,看到了「秋扇见捐』这四个字。
要不做个扇套吧!
扇套的样式不复杂,只要肯下功夫,做出来必定是不差的。
而且现在是冬季,扇套不着急用,她慢慢做,半年内做出来就行。
拿定主意之后,林黛玉每日临睡前,都要拿起针线,细细的挑,密密的缝。
这一日,林黛玉看了会子书,正想拿起那扇套,绣两针刚想好的花色。
便在此时,只听见雪雁在外间喊着。
「陛下来了,陛下身上可大好了?」
林黛玉连忙藏起扇套,生怕让李崇看见。
等李崇进来之时,却瞧见林黛玉端坐窗前,正捧着本书读呢!
瞧见李崇进来,林黛玉连忙起身,故作惊讶道。
「陛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大嫂子不在这里,这里是玉儿的住所,也没有『圣药』让陛下吃。」
李崇汕汕一笑,心内好生气恼。
朕那是治病呢!
又不是好那一口?
你们怎幺一个个,都这幺酸溜溜的?
「听说妹妹最近在做针线活,拿出来让朕瞧瞧吧。」
林黛玉蛾眉微,脸上似笑非笑,看着李崇,问道。
「陛下听谁说的?我就说呢,陛下日理方机的,怎幺会想起到我这儿来,敢情是先去了别人那,这才想起这宫里,还有一个林选侍呢!」
李崇无奈一笑,明白贾元春说的没错,林黛玉又使小性儿了。
看来他与李纨服『圣药』一事,林黛玉为此吃了不少干醋。
也幸亏那三件狐裘,没有让贾元春先挑,要不然还不知道,林黛玉会恼成什幺样呢!
想起即将入京的林如海,李崇叹了口气,耐住性子哄了半天,林黛玉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模样。
这才将那件没完工的扇套,拿出来给李崇瞧。
李崇接过来一看,针脚细密无比,显然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上面绣的花色,只是刚开了个头,但是能看出来,很费了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