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这般顛倒黑白,呵呵,真是离了个大谱!
李崇甚至不敢想像,如果这次他失败了,將来的史书上会如何描述他?
恐怕不仅仅是登基 ,那么简单,那么宽容吧!
要说戴权也是个狠人,不对,他二十七年前,便已经是个狠人了。
若非他无儿无女,现在又老了,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不然李崇还真不敢,把这么一个狠人,留在身边朝夕相处。
王子腾和戴权碟噗不休,说了很多陈年旧事,好像这次对话,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了,索性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口气全给说完了。
至於听眾李崇,呵呵,一个白痴而已,谁会在意。
过了许久,王子腾意犹未尽的看了眼戴权,心说当年的旧人,只剩下戴权和胡玄机了,杀了属实可惜,杀了以后和谁话从前呢?
但又不得不杀。
宦官干政,自古便是亡国之道。
王子腾长嘆一声,摇摇头,扭头便走。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看李崇一眼,就好像李崇这个皇帝,压根就不存在。
刚走出没两步,王子腾突然回头,看向戴权。
“戴权,你的眼神一向不好,你找的主子,也是一个不如一个!”
戴权没有说话,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李崇,而是故意了眼坤寧宫的方向与此同时,戴权在心里默默说道:“等你知道我真正的主子是谁,呵呵,你就会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
王子腾走后,戴权来到李崇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抵地。
“陛下,老奴当年的醃赞事,污了您的耳朵,老奴羞愧万分。”
李崇哈哈一笑,扶戴权起身,道:“戴大当年手刃先戾太子义忠亲王,助先帝登上帝位,不管是对先帝来说,还是对朕来说,这都是赫赫大功,只是不好付诸於笔端而已,怎么会是醃赞事呢?”
说至此处,李崇语气一变,沉声道:“若是朕需要戴大档这把刀,希望戴大档能重拾当年之勇,能找回那股子见谁杀谁的豪杰之气,助朕一臂之力!”
戴权忙又跪下,以头抵地,道:“老奴早已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陛下让老奴杀谁,老奴便杀谁,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崇再一次扶戴权起身,看著他那双满是疑惑的眼睛,李崇笑了笑,问道。
“戴大挡,你是不是想问朕,为什么不趁王子腾进宫这个机会,除掉王子腾,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