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眉头紧皱,低头沉思良久。
突然,他如梦方醒,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李崇。
“陛下,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命人,去將这个消息,透露给孟元康,引著他去烧孝感寺。”
说至此处,戴权不免有些得意,道:“陛下,那些读傻了书的读书人不知道,但早年间,老奴也曾验过一些尸体,尸身火化之后,骨殖酥黑,便是毒药身死的铁证,
到那时,只须那些刑部官员,派人去捡几块孟元康乳母,康王氏的骨殖回来,便能让孟元康死无葬身之地。”
李崇闻言,看著有点小得意的戴权,以手抚额,深感无奈。
孟元康此时,名义上是被关在刑部大牢,但胡玄机上上下下都打了招呼,孟元康在牢里过的日子,不比在自己家里难受多少。
人家还用得著你去传递消息?
人家还用得著你去引著烧孝感寺?
你也太瞧不起,那些文官的能量了吧!
或者说,你也太瞧得起,那些文官的操守了吧!
万般无奈之下,李崇只好將话头挑开一部分,至少露个头出来。
別让戴权瞎猜了,忒费脑子了。
“戴大鐺,孝感寺香火鼎盛,去那里给亡人点长明灯的人,多不多?”
戴权回稟道:“回稟陛下,多,很多。”
李崇长嘆一声,道:“昨日朕去见忠顺亲王,他与朕说起了李倧,朕好不伤感,先帝驾崩那日,朕还叫了他,好几声哥哥呢!”
说至此处,李崇眼圈微红,道:“他去了这么些日子,朕都没有亲自去祭拜过,实在心有不忍,
戴大鐺,你派个可靠之人去孝感寺,替朕为李倧哥哥,在佛前点一盏长明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