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点点头,道:“是救命恩人。”
“那你还不替母后谢谢戴大监?”
“啊?怎么谢?”李崇一愣,道,“母后,我最喜欢吃冰葫芦了,明儿我请戴大鐺,吃冰葫芦好不好?”
胡太后轻轻拍了拍李崇的后脖颈,呵呵笑道:“傻孩子,请人家吃冰葫芦,哪有这样的谢法?这样吧,你替母后给戴大监鞠一躬吧!”
胡太后此举,有点像后世的『服从性测试』,她倒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在她心里,李崇是个傻子,即便当了皇帝,也应该任由她隨意揉捏。
李崇在心里又给胡太后记了一笔,心说贱妇,任你狂,任你闹,拉清单的时候,你可千万別哭哦!
因为,哭也算时间。
李崇嘿嘿一笑,站起身,准备给戴权鞠躬道谢。
这下,可把戴权给嚇坏了,连忙跪下磕头不止。
“陛下不可如此,这不是折老奴的寿吗?万万不可如此啊!”
戴权那倒霉催的额头,在钟粹宫的时候,便已经磕得血肉模糊了,来坤寧宫又磕了一回,伤上加伤,烂上加烂,现在,又在磕第三回了。
李崇看了都有些心疼,就算你功夫好,有铁头功,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胡太后的本意,除了拿捏李崇之外,只是想抖抖威风罢了,你看,我能让皇帝给你鞠躬,够给你面子了吧,我厉害吧,我权势滔天吧!
见戴权执意不从,又把额头磕出来好多血,胡太后便挥挥手,罢了,让李崇別鞠躬了,省得把戴权磕死在这。
不多时,戴权躬身告退,李崇也想跟著一起走,不料却被胡太后叫住。
“母后,还有事吗?”李崇恭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