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后悔不该与胡皇后决裂的胡玄机,又在心里怒骂胡皇后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除了坑爹,还是坑爹。
见胡玄机不说话,只是面色难看的对自己怒目而视,戴权嘿嘿一笑,都已经撕破脸了,谁怕谁啊!
反正他戴权,太监一个,无儿无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太祖爷定下的规矩,凡出宫者,必须核验令牌无误,方可放行。”戴权呵呵一笑,道,“胡阁老,令牌拿出来吧!”
十几年来,胡玄机出入禁宫,不见得比去自家茅厕困难多少,全程刷脸,还从未有人敢查验他的出入令牌。
戴权今儿要查验令牌,分明是在故意找茬,胡玄机气得面色铁青,頜下鬍鬚乱颤。
“戴权,你是要与老夫不死不休吗?”
“是又如何?”戴权白眼一翻,道,“而且这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胡阁老,话说两遍狗都嫌,你不累吗?”
没料想,被人骂成狗的胡玄机,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
他走到戴权身边,压低声音,道:“以前你主子是先帝,你尚且不敢和老夫作对,现在你的主子,哈哈,是个白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跟老夫斗?”
听胡玄机把李崇叫做白痴,戴权双眼闪过一道寒芒,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给胡玄机又记了一笔。
“谁给我的胆子,当然是你说的那个白痴给的,你说他是白痴,有你被他玩死的那一天,呵呵,我很期待。”戴权在心里暗暗说道。
戴权不再理会胡玄机,吩咐看守宫门的龙禁尉道:“不管是谁,没有出入令牌,一律不得放行,违令者,杖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