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这套理论中的像“把文学作为分析与研究社会的手段,为人们提供特定时代丰富多彩的社会历史画面”、“强调真实客观反映生活,再现社会现实,注重细节的真实”、“重视人与社会环境关系的描写,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等特征,某种程度上是真的说到了巴尔扎克的心坎里面了。
之前听那位屠格涅夫说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懂我,如今面对面一交流,他或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懂我!
巴尔扎克在感到兴奋之余,也是忍不住看向了米哈伊尔问道:“那么米哈伊尔,你提出这些是想在巴黎掀起新的文学思潮吗?接下来你想做的就是弘扬你的这些新理论,然后进行相应的创作吗?恕我直言,这样做的难度不小.”
作为一个在巴黎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巴尔扎克太清楚巴黎的文学界以及其它领域的弯弯绕绕了。
而提出新的文学理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抢夺解释文学的话语权!
那么这份话语权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官方的职位、神圣的地位、庞大的利益
这样的东西谁肯轻易相让?
更别说米哈伊尔还是一个俄国人,让一个俄国人夺走了法国文学的话语权,这算什么呢?法国文学反而成了俄国文学的附庸?
完全颠倒了!就像有人说法国菜是英国菜的附庸一样荒唐!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
他要是敢这样做一个不小心就真要面临整个法国的学院派以及浪漫派的围剿。
就是可惜他的理论了,能将有些东西研究的如此透彻和深刻,想必他一定付出了很多心血,但他的心血大概率是要白费了
正当巴尔扎克感到有些遗憾和惋惜的时候,出乎他意料的是,米哈伊尔竟然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然后随口回道:“不,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可你为了将这些东西尽善尽美地带到巴黎来,想必是费了很多精力.”
“并非如此,有关这些理论的文章我之前就已经写好了,只是有一阵子完全忘了,最近才想起来,至于说拿到巴黎.”
米哈伊尔微微偏了偏脑袋,然后随意地比划了一下道:“顺手的事?”
巴尔扎克:“?”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