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屠格涅夫肯定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听到了这位先生的名字后,他倒是不为这位先生名字中的德感到稀奇,这对屠格涅夫这种顶级贵族子弟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作为作家的巴尔扎克,对於屠格涅夫来说確实是如雷贯耳。
这一时期的巴尔扎克老师显然已经来到了作家生涯的高峰,不仅在法国內他是声名赫赫的顶级作家,就算是在俄国也有著很大的影响力。
別林斯基称其为“社会解剖学的天才”,赫尔岑在后来流亡后指出“巴尔扎克的巴黎即我们的莫斯科”,其笔下资產阶级的贪婪与俄国贵族地主的剥削本质无疑,
果戈理的作品也受到过巴尔扎克的影响,而年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发表《穷人》出名之前,
更多的则是希望靠翻译《欧也妮·葛朗台》来赚到第一桶金。
至於屠格涅夫,他在1843年的时候经別人引荐其实跟巴尔扎克有过一场会面,而当时两人见面的时候,书房里堆满手稿、校样和咖啡杯,巴尔扎克则是身穿类似僧袍一样的衣服搁那高呼:“我的债主比拿破崙的军队还可怕!”
只是见面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以至於屠格涅夫那时候还感慨:“他像火山喷发般谈论债务和《人间喜剧》,却未问及一句俄国文学。”
现在的话,这位大作家似乎是把他忘了,对此屠格涅夫倒是也没有太介意,很快就用委婉的方式提及了一下此事。
而巴尔扎克稍稍回想了一下发现似乎確有此事后,他在感到尷尬的同时,眼晴里的不满倒是也少了许多。
不过真要说的话,巴尔扎克並非是对屠格涅夫感到不满,而是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神秘俄国作家感到不满,至於为什么,简单来说,因为债台高筑的缘故,巴尔扎克总是嫉妒比自己更走运的小说家,无论是谁,他的內心都可谓是充满了痛苦。
至於债台高筑的原因,除了大手大脚以外,那自然就是巴尔扎克老师有钱了就喜欢创点小业、
办点小厂、种点小菠萝、办点小杂誌以及收藏点小古董......
一来二去之下,巴尔扎克那也真是活生生把自已给创死了。
若不是为了还创业的这点债疯狂写稿,巴尔扎克指不定还能再多活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