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文学的话,“正确”与否或许是它的评价标准之一,但永远都不会是它唯一的评价标准。
毕竟单从思想倾向和政治倾向来说的话,老陀是个老保,老托先是作为贵族荒唐了小半辈子,到老了依旧是半个老保,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成为人类文学史上难以逾越的两座高峰。
只能说,既然人是复杂的,那么文学就必定是复杂的,任何想要将人将文学给‘单纯化’的举动,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离人越来越远,离文学越来越远。
那么说回现在,米哈伊尔微笑着跟眼前消瘦的金发青年握了很久的手,直到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后,米哈伊尔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相当认真地开口说道:“这是一部很了不起的作品,以至于我们竟然在这个点来打扰您了。”
“我真没想到您竟然会这么说。”
看着眼前这位几乎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的青年,年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再没有哪个人的称赞能比您的称赞更让我高兴的了!我几乎怀疑我现在是在做梦。”
看着自己到来后这位金发青年的一系列反应,米哈伊尔也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确实是小有名气,不然也不至于让老陀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站在一旁的涅克拉索夫和格里戈罗维奇见到这样的场景也并不觉得稀奇,似乎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到他们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们才一股脑儿地表达起了对于《穷人》这部作品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