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太多,这年景不好,我家的粮也不多,还养着两个包衣,你。。。够你一人吃的。」
张忠旗呆呆道:「主子能给奴才多少粮。」
「多了我也拿不出来,反正十多斤还是有的。」
张忠旗在心里算算,手里还有几两碎银,若是买些杂粮,十多斤或许也能熬过去。
塔克潭看看张忠旗奇怪的道:「你不知道咱们马上要出征?」
「啊?打哪里?可是去宣府或蓟镇,那可好了,能抢到不少东西。。。」
「你还是得去乌真超哈那边,咱们都去海州复州,准备和那登州镇打仗,主子说这一仗要是赢了,以后咱们就还能去抢西边,朝鲜那边也能抢。所以这个粮,我是给你在路上留的,出征你不自带行粮,赖达库或许直接就杀了你。」
张忠旗无神的看着塔克潭,他不想打那个登州镇,每次去打登州兵之前,牛录中的主子都说是打了以后就好过了,结果是越打越难过。
他喃喃道:「可咱家妻儿吃啥啊。。。」
塔克潭毫不在乎的打断道:「一个女包衣罢了,若是打赢了,曰后抢来多的是,你要是饿死了,可就啥都没了,走吧。」
塔克潭带头往外走去,张忠旗转头,见哑巴还神情呆滞的坐在地上,他对哑巴吩咐道:「你就待在屋中,我去少主子家拿粮,出征时都留给你们。」
哑巴眼珠转动过来,无神的看着张忠旗,眼中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情绪,张忠旗也不及去分辨,追着塔克潭去了。
一刻钟后张忠旗提着一袋粮回到院中,赶紧将那个破烂的柴扉关上,小心翼翼的提着那袋救命的粮食,来到正屋的门外叫道:「哑巴,咱们又有粮了。。。」
他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年幼的儿子在地上爬动,却没有哑巴的身影,他稍稍擡高视线,一双悬空的脚出现在眼前,张忠旗怔怔的擡起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安静的小院中响起一声嘶声力竭的哀嚎,粮袋应声跌落在屋门前,扬起一片微薄的尘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