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一手压着齐恩泽。
但他也明白轻重，只是往他大腿上踹了几脚。
但动作太大，腰间的西瓜刀掉了下来。
他一边拉拽一边喊。
「看什幺，砸啊！！」
挖掘机轰隆隆开动，只是一铲。
那挂着「金榜/题名」牌子的院墙，倒塌了。
与之一起倒塌的，还有齐恩泽眼中的光。
没了。
一切都没了。
家没了。
儿子也没了。
一切都没了。
龙哥踹了两脚，看齐恩泽一动不动，就失去了兴趣。
他走到废墟上，在那个金榜题名的牌匾上踩了踩。
「你们说，学习好有屁用！」
「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
龙哥转头说着笑着，却突然发现自己胸口一疼。
他慢慢转过头来。
「王八蛋！」齐恩泽双眼泛红，几乎咬出血来。
他拾起了龙哥掉下的西瓜刀，像是机械人一样，狠狠插进了龙哥的胸口。
鲜血，像是氤氲一样散了开来。
那些马仔一看见血了，立即尖叫起来：「出事啦！」
「齐恩泽杀人啦！」
一瞬间，就四散而逃。
龙哥想要说什幺，但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一摊血渗了出来。
齐恩泽怒火攻心下，直接一刀入心。
龙哥走的很狰狞。
他到死也想不到，为什幺这只老鹌鹑，会突然动起手。
齐恩泽恍然回过神，看到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看到已经破碎的院墙，看到那个倒在地上一点声息都没有的恶汉。
他明白了。
一切回不去了。
「老齐，老齐」楼上刘慧梅虚弱的声音响起。
「发生什幺了！」
「外面怎幺了。」
齐恩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咚咚咚，锵锵锵！
外面，锣鼓声鞭炮声，接二连三响了起来。
好像，当年齐藤一高中齐河县状元，乡亲们送牌匾来的时候一样。
喧闹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而且也越来越近。
「老齐，你快出来！」
「你儿子，回来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