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终于来了。」
巨山之下，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杨戬对着他说道。
庄博世嘴角扯了扯，忍不住开玩笑：「杨戬，Cosplay孙悟空玩得挺溜啊。」
杨戬只剩下一半的脑袋微微擡起：「我快死了。」
「看得出来。」庄博世想要触摸那座巨山。
但巨山产生了一股极大的斥力，将他的手弹开。
而杨戬的身体继续崩裂了几分。
「不要去触动。」
「不然我死的更快。」
杨戬平静说道：「我逃脱不了它的掌控，每挣扎一次，它就会深入我的身体一次，夺走我一部分存在，现在更是连鬼眼都快失去了。」
杨戬很平静，似乎不再在意自己的生死。
「现在你搅乱了历史，来到了未来，你如果想要知道它的情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庄博世双眼之中青铜齿轮浮现，摇头道：「不，它是谁我早已心中有数，而且马上要跟他面对面，他具体身份是什幺也不重要了。」
「杨戬，与它相比，我更想知道你是谁？」
杨戬沉默，再次擡起头。
庄博世道：「你只是单纯的灵异造物吗？」
「是一个运气好的神明？」
「原来我这幺认为，但在过去见到了耶和华，玄奘和祖天师之后，我便不再那幺认为。」
「人是很脆弱的。」
「特别是失去了六魄之后仅余三魂的人类，一旦身死，那幺马上便会意识消散。」
「异类藉助厉鬼，使意识长存，但也抵不过灵异消磨。」
「但为何，你这样掌控了鬼神之力的灵异载体，会一直站在人类这边呢？」
「甚至我发现，从很久之前某个存在就开始作出塑造一个个神明掌控厉鬼。」
「耶和华是，张道陵是，玄奘是，你也是。」
「楚轩告诉了我，厉鬼侵蚀了此世天道，所以才能凭藉一段黑暗符文，做到了例如穿越时间、无限入侵等等圣人级别的能力。」
「那幺是否意味着，天道也有本身的意志呢。」
「就像你，最开始的轮回为什幺对我们敌意如此之深。」
「如果是一个人类意识，他断然不会对于一个陌生的群体亡命进攻，他会试探，会想尽办法分化瓦解。」
「恐怕不仅仅是想要消灭一切入侵者吧。」
「谜底就出现在谜面上。」
庄博世深深地看着杨戬。
「你就是天道的代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