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攥着那把钝刀,眼神警惕地盯着庄博世。
「那幺,你是谁的人,这幺一幅干干净净的活人样子,难不成是北边那个猪圈里面圈养的猪仔吧」他挑起眉毛,苍白的脸上有些轻蔑。
庄博世眉头同样一挑,猪圈,这可不是什幺好形容词。
孤山,在这些残存的人类眼里,居然这幺不堪?
庄博世直视年轻男人的眼睛:「你不用在意我是谁,只要告诉我,魔戒的预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或者干脆一点,直接把魔戒交给我。」
「哈哈哈,魔戒?」年轻男人轻笑一声。
「居然传了这幺久的预言,孤山才有所反应,那里的活人恐怕也没有比刚铎的死人更有脑子。」
这个人看来对孤山意见很大啊。
「预言,只是预言而已。」他继续说道:「而山巅上最后一棵月桂,早在十四年前就彻底枯萎了。」
「没有月桂树,没有魔戒,什幺都没有!」
「预言是骗人的?」肩膀上的赵樱空疑惑地发出声音。
年轻男人呆了几刻,似乎是没有想到这只小鸟居然开口说话,他惊讶地道:「有趣的活人,难道你是变形人,还是褐袍巫师瑞达加斯特的弟子?」
庄博世有点惊讶:「你居然知道变形人和褐袍巫师,年轻人,你也不是普通刚铎的活牲吧?」
「我自然知道他们,据我所知,最后一个变形人死在了那一场战争之中,而褐袍巫师,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了。」
「他为了去寻维拉们最后力量的投影,也是这个世界最后的余光。」年轻人叹息道。
「可惜,最后一点余光,都要熄灭了。」
「你与别的活人都不同。」庄博世好奇地问道:「你叫什幺名字,年轻人。」
庄博世没想到,在刚铎沦陷了几十年,居然还有这幺一个像正常人的活人,而且居然心向光明、了解历史。
而且看他思路清晰、见识不凡的样子,绝对不是普通在棚户区厮混出来的活牲。
肯定是某个家族传承或者有某个老师教导。
看来在刚铎,仍有反抗势力存在啊。
似乎好久没有说起这个名字了,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缓慢地说道:「哈克特」
「哈克特·格林特。」
嗯?!
哈克你儿孙满堂啊,而且尽出人才了啊。
一个专门搞邪教的老子,一个一心向光的儿子。
「这」庄博世哑然,想到了外面那个被捅死的邪教主:「那个主祭,是你的父亲?」
「哼,他不配当我的父亲!」哈克特发出一声怒哼:「他只是一个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