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太监伸手,邵平波略点头致意,迈步跨过了门槛入内,走到了太叔雄身旁行礼,「陛下。」
态度恭敬乖顺,不乖顺也不行,如今手上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势力,难有作为,暂时只能依附于眼前这位。
太叔雄目光依然盯在地图上,「身体怎么样了?」
邵平波:「好多了。」
「与你北州那边的父亲联系的怎样?」
「还是没有回信。」
「你的身体需要静养,不宜太过激动。不要心急,毕竟是父子,慢慢来。」太叔雄手指赵国方位的金州,「金州海如月中毒了,听说了吗?」
邵平波:「刚看到『黑水台』递来的消息。」
太叔雄:「海无极应该要对金州动手了,齐、卫两国的人马调动,给了海无极下手的好机会,看来齐、卫两国还是挺忌惮你的,你来了晋国,两国胆战心惊呐。」说罢哈哈一笑。
「并非忌惮微臣,忌惮的是陛下。」邵平波略欠身,擡身后,上前两步,手指燕国南州,「商建雄应该也要对南州动手了。」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
太叔雄略有不解,「何以见得?」
邵平波手指在地图上比划,「金州与南州唇齿相依,互为倚靠,海无极动金州,南州必出兵援助,两州联手,会将战事极大拖延,一旦将赵国疲耗,韩国很有可能趁虚而入,海无极不太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微臣在燕国多年,对那边的情况不陌生。商建雄继位,燕国内部就有风言风语,说本来是传位给宁王商建伯的,又说商建伯有可能就是商建雄谋害的,加之商建伯在燕国军方素有威望,这事令商建雄如鲠在喉。而商朝宗聚集宁王旧部,在南州摧枯拉朽般一举击败周守贤占了南州,其强悍战力令天下震惊,其崛起势头定会让商建雄寝食难安。」
「商朝宗染指燕国的意图太明显了,又是皇族,谣言之说为商朝宗增添了正统色彩,打着商建伯的旗号容易蛊惑人心,其崛起之势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商建雄的皇位,商建雄是可忍孰不可忍。诸般纷扰大致一去,必定要对南州下手。海无极敢这样做,应该是商建雄要对南州动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商建雄主动联系了赵国。」
太叔雄颔首,「言之有理。两国联手而动,看来金州和南州是在劫难逃了。」
「未必。」邵平波摇头,「说到金州和南州,有一个人不得不提,此人便是令微臣败走的牛有道,此人绝非坐以待毙之人。微臣能看出商建雄要动南州,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依微臣来看,南州大势一定,他应该就要去金州商议借兵援助之事,未雨绸缪。海如月产子,正是拜访的机会,若微臣所料没错的话,他定会趁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