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斑白的邵登云看向儿子,问:「怎么回事?」
邵平波拱手:「父亲,儿子也不知道,正在请教伯父。」
邵登云皱眉,也有些不懂了。
钟阳旭当即质问:「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再去招惹牛有道?」
邵平波:「小侄一直铭记在心!」
钟阳旭:「铭记在心?派人追到万象城暗杀牛有道,又勾结南州天玉门迫害,这就是你的铭记在心?你屡屡不把大禅山的话当回事,是不是以为北州非你不可、不敢动你?」
邵登云立刻盯向儿子,邵平波诧异道:「伯父此话从何说起,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谣言?」
钟阳旭:「你不用管从哪来的消息,我只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邵平波一看对方摆出的架势,就知道这回不会客气,哪能承认,当即义正言辞、矢口否认,「绝无此事!」
邵登云沉吟着帮腔,「钟兄,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钟阳旭呵呵一声,「邵兄,天都要塌了,牛有道已经恼羞成怒,联系上了燕韩两国的六大派掌门密谈,准备冲谁动手还要我来解释吗?」
邵登云神情凝重,明白了大禅山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偏头盯着儿子,「究竟怎么回事?」
「父亲,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伯父既然认定是我干的,我百口莫辩,但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情总会有清楚的那天。」邵平波脸有悲愤神色,朝钟阳旭拱手,「小侄愿自囚大牢,一日未得清白,一日不出,直到大禅山查明事情真相为止,届时认杀认剐。小侄如此交代,伯父可满意?」
钟阳旭手中剑微微握了一下,大禅山传讯有交代,邵平波屡屡抗命,查明后,将其废了,斩其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以示教训!
若一旦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立将这误大禅山的小贼诛杀!
然而眼前的邵平波死不承认,为自证清白,甚至愿意自囚大牢等候处置,这其中是不是真有什么误会,倒是让他犹豫了。
「父亲!」邵平波又朝邵登云拱手,「儿子自囚牢狱期间,不能为父分忧,北州军政事务有劳父亲!」
凝视着儿子的邵登云看到了儿子眼中投递来的意味深长。
没有多话,邵平波直起了身,大步朝外而去,邵三省亦步亦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