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轩回去坐下,继续等生意之后,二女才嫌弃地互相甩开对方的手。
说白了,她们谁也不想冒著被楚轩討厌的风险,跑去问他那个敏感问题。
结果没想到,说著说著就吵起来了。
楚轩一走,二女就开始冷战,谁都不搭理谁,只是自个儿琢磨这件事。
不过琢磨著琢磨著,她们又不约而同看向对方,齐齐开口道:
“你去。”
“你去。”
卿卿无奈地一抚额头,“要不一起去?”
“这样一来,可以共同分担风险,楚轩再怎么也不会同时对我们两个发脾气吧?”
“二来,可以防止去问话的人,偷偷隱瞒一些关键信息。”
顾海棠一想也是,她可不放心这个端木卿的人品。
但是她想了想,又迟疑道:“万一,楚轩真的同时对我们俩发脾气呢?”
卿卿无语,“那你上去隨便撒一下娇就行,你不就擅长这个吗?”
顾海棠眼神一冷,“你非要找茬是吧?”
“我没有,是你先挑事的。”
就这么对视了一阵,二女同时望向楚轩那边,发现他正紧张地看著这里,立刻微笑向他挥手,示意他不必分心。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顾海棠嘆了口气,“好吧,但是什么时候去问?该怎么问?”
这些可都是有讲究的。
卿卿想了想,“今晚吧,咱们给楚轩做点好吃的,先让他开心一下。”
顾海棠点点头,“不错的主意,还可以陪他喝点小酒,让他放鬆下来。”
“好,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菜你来做,酒我去买。”卿卿拍板道。
“等等,”顾海棠一脸奇怪的表情,“我怎么可能会做菜?”
卿卿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对方,“那你觉得以我的出身,我会学过厨艺吗?”
海棠无语,“那你还提这种建议,乾脆去店里吃就行了。”
“不行,没有诚意。”卿卿果断否决。
她想了想道:“算了,不用你来,我全包了。”
顾海棠立刻察觉到危机感,那到时候不全是对方一个人的功劳?
“不行,我也要参与。”
其实如果没有卿卿的存在,顾海棠会更加矜持一些,一切按照计划好的那样慢慢来。
但是看著卿卿对楚轩不断发动攻势,她却无法做到无动於衷。
楚轩自然不知道,二女已经討论到“修行中人是否有必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话题,只要她们不吵架就好。
在给凡人算卦的过程中,他也算是见识到人生百態,酸甜苦辣:
有瘤腿货郎来问姻缘;有富商来问子嗣;有贫农来问財运;有书生来问前程;有猎户来问生计;有普通百姓丟鸡失犬,也会来问一问下落。
还有一脸忧心的农妇,背著高烧的幼儿来问平安。
人各有命,楚轩一般不会去改变他们的未来,无论是福是祸,是吉是凶,都是照实了说,甚至不乏被人砸摊子的经歷。
主要是话说得不好听,说人富商祖上缺德,到他这一代若不广积阴德,恐怕一生无子,然后就被骂骂咧咧的富商,叫人过来把摊子给砸了。
像这种情况,楚轩也一笑了之,不和对方置气。
唯有少数情况下,比如那个农妇,她儿子是个早天的命格,而且她年纪也大了,如无意外,以后是不可能生育了。
但是看著农妇直抹眼泪,絮絮叻叨她家“狗儿”如何如何听话的模样;郎中说没得救了,早点回去准备后事的模样,楚轩终究是不忍心。
他用上一点仙家手段,帮本该今夜子时断气的孩子,矫正心脉,温补元气;让他的高烧退去,小脸蛋也重新红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