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今安,吻我,吻你的若姨……”

帝释天当初在菩提树下悟道七天七夜,一朝顿悟直入神临,而如今距他成仙不过五千年。

但是现在,这名排在佛门二十诸天第二的大佛却苍老成这个样子,让上官奇正感到难以置信。

要知道帝释天成佛之后实力如日中天,甚至还有人说他有朝一日能在实力层面追上郑东流。

但就是这么一位强大的神隐大佛,如今竟然成了耆耆老人?

上官奇正看着苍老的帝释天,继续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帝释天缓缓睁眼看向了上官奇正:“上官前辈。”

上官奇正跨入门槛,抬手直接将财功德佛甩飞出去,停在了帝释天的面前:“谁做的?”

“晚辈自己的选择。”帝释天声音低哑,双手合十:“我知我心。”

他低下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我不会死,这是我的道。”

佛光大盛,上官奇正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笼罩着整座灵山的金光开始收拢,无尽的梵文涌入了帝释天的体内。

上官奇正看着这一幕,表情虽无变化,但是道法‘知微知彰’运转极快。

当最后的梵文融入帝释天的体内之后,上官奇正也缓缓停下了道法的运转,面无表情的看着床榻上露出笑容的帝释天。

“上官前辈,您算出什么了吗?”帝释天的声音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上官奇正没有说话,帝释天抬起右手轻抚着腿上的禅杖,声音越轻:“轮回啊。”

他握住了禅杖的底部,徐徐抽出。

上官奇正眼底闪过异色,因为帝释天从禅杖底部抽出来的是一把剑,一把漆黑的、剑柄和剑身连接处有着血珠的短剑。

冥古之钥,冥证!

看着这把能够通往冥府的无灵仙剑,上官奇正有所恍然,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没去过冥古吧?”

“没有,但是足够了。”帝释天声音平静。

“以你的悟性,为何…”

“我知我心,普度众生。”帝释天面带微笑的将冥证送入自己的心口,缓缓低头:“阿弥陀佛。”

老僧没了声息。

“他怎么敢圆寂的!?”

禅房外,财功德佛的声音略显尖锐:“他凭什么…”

上官奇正看着帝释天的圆寂尸身,本就苍老枯瘦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瘪,徒留一颗舍利,一把冥证。

而即使是这一颗舍利、一把冥证,最终也随着佛光笼罩的气血消失在了上官奇正的视线之中。

上官奇正转身走出禅房,看向九华山上空密密麻麻的身影,喃喃低语。

“遁入空亡,一线生机,原来在这…”

“是如此吗?”

清渺宫,云栖殿的卧房。

窗外的繁星如璀璨灯光洒进了卧室,一时间让人产生夜空翻转过来的错觉。

此时仿佛正值夏日,但是清渺宫地处北方,温度并不算炎热,所以当一双纤长酥滑的手掌“啪”的一下拍在软塌里侧的墙壁上一点点下落时,墙面却是留下了一抹湿润小巧的掌印。

而透过窗户进入卧室,便可感觉到温暖如春,吁吁喘息。

在窗外繁星的光线之下,只见一具在衣衫半遮半掩下、曲线优美的胴体正屈着修长玉腿,双膝撑在软塌的边缘。

纤细的腰肢微陷,黑瀑般倾泻而下的秀发散乱在白皙匀称的美背上,被香汗打湿,凄美的绺贴在了泛起酥红的凝脂肌肤之上。

而那一双纤长玉手似乎有些艰难的撑在墙壁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个交叠在一起的手印。

而那纤笋般的莹莹玉指时而弯曲,时而伸直,指节之间便不时透出一抹橘粉,分外可爱。

而这具几乎在黑夜中反光的洁白胴体俯下腰肢,凌乱的发丝遮住迷蒙的双眸,萧隐若轻启红唇,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自己怎么又回到了‘共情’倾月的那一晚。

她有些不解,所以直起身子看着周围,美人的双手离开了墙壁,随着类似鸭子坐的坐姿下,腰心绷凝出一抹诱人的凹弧曲线。

洁白的斜襟之下,恍如堆雪愈发显出腰细臀丰,既有年轻的曲线,又有成熟的风雨,更带着一丝似是圣洁的娇娆美艳。

萧隐若轻轻呼吸着,看着墙壁发呆了两秒之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汗珠沿着雪白的肌肤滑出优美的弧线,消失在了衣襟之间。

“今安…”

她喃喃低语,当初‘共情’时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想到了自己是如何在今安手中变幻着,她的双颊不由蒙上了一抹嫣红。

不不不!

自己怎么能对共情时的感受念念不忘呢?

自己是南枝的师尊、绾妤的好友,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为了提升实力,绝不是对今安有所念想。

可是,从倾月那里传递回来的情绪虽然格外的强烈,但确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

一种很美的感觉。

“要是他现在在我这里…”

萧隐若连忙摇头,眼底自责更深,自己怎么能将这种话说出口呢?

这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这么想他呢?

“今安…”

“若姨。”

耳畔突然响起温和的声音,萧隐若的身子突然一僵,猛的扭头看去,哪有什么人影?

也是,今安现在在倾月那里,怎么可能出现在清渺宫自己的卧房中呢?

“萧隐若啊萧隐若,你都出现幻听了,贱不贱呐…”

萧隐若喃喃低语,但是刚才在耳畔响起的声音真的好温和,尤其是说话间呼出的气息,格外的温暖,就像一片羽毛撩拨在耳涡中一样。

“要是再听一遍…”

“若姨。”

萧隐若身子一僵,真的又听见了?

她脸色微微出现变化,氤氲着水雾的桃花眸中闪过一抹欢喜:“再叫一声。”

“若姨…”

萧隐若闭上眼睛,明明身旁什么都没有,但今安这孩子仿佛就站在自己身边,呆呆的看着自己这个当姨的长辈。

“罢了,只有这一次…”

“师尊?”

陡然间响起的南枝的声音让萧隐若身子一颤,像是被发现了偷吃东西似的,恐慌感自心间弥漫,继而传遍全身。

萧隐若的脸色顷刻间苍白:“南枝,为师…我什么都没做,你你…

今安,别叫我若姨!”

她猛的睁开双眸,视线中哪还有什么墙壁?

有的只是自己的湛蓝色的忘情道域,以及道域之外的灰雾。

萧隐若大口大口喘着气,心底却莫名的放松下来——都是自己胡思乱想的,嗯,没有被南枝发现,没有被南枝发现…

没有被南枝发现?

自己怎么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念头?

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什么都不会被南枝发现,自己应该自责的是念着徒儿相公这事。

怎么能想今安呢?

他是自己徒儿的相公啊…

竟然还想就这么一次,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了?

但是今安真的好暖和,就像自己现在所靠着,一只手抱着的东西一样暖和…

一样?暖和?

萧隐若身子一僵,猛的扭头看向一侧,自己靠着、用一只手抱着的是一条腿。

这衣服…是今安的衣服。

萧隐若眸底闪过慌张,但是又想确定什么似的慢慢抬头,这一抬头,就对上了陆今安呆呆的眼神。

就仿佛刚才自己脑海中想的画面一样。

萧隐若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温热的呼吸打在陆今安的大腿上,她的身子轻轻颤抖,似是恐惧,似是慌张。

这是现实?还是记忆?

她看着陆今安,桃花眸中氤氲的水汽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溢出来。

这孩子离她好近,自己刚才就是想离他这么近来着吧?

如果南枝不在,如果只有她和今安…自己为了实力对这孩子做点什么的话…

再如果…不是‘共情’倾月,而是自己和今安这孩子的话,这孩子是不是就会温柔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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